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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拙言紧绷着一张脸,迎上秦王的目光,立刻又移开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觉得我该象……熟悉政务,插手地方?”秦王含糊掉了太子两个字。
金拙言垂着头点了点。
“有什么事瞒着我?”秦王敏锐的觉出了什么,站起来,紧盯着明显不对劲的金拙言。
“没有。”金拙言拧过头,生硬的答了句。
“没有?”秦王哈的一声笑,金拙言的脖子又往旁边拧了拧,只拧的别扭无比。
秦王往旁一步,站到金拙言眼前,伸手指往后按着金拙言的额头,“你这样子,叫没有?”
“王爷是还没成年,可也差不多了。”金拙言把头拧到另一边,“要照我的意思,该让王爷知道的,都该告诉王爷了。可这事我作不了主,我问过阿爹,阿爹说是太后的意思。”
“什么事?”金拙言的话,听的秦王后背一点一点凉起来。
“我不能说。”金拙言拧着头不看秦王,“这是太后的吩咐。”
“学习政务也是太后的吩咐。”秦王声音有点干涩。
“你也想到了,对吧?”金拙言听出了秦王声音里的干涩,扭回头,直直的看着他,“你早就觉出来了,只不过不敢想,不敢信,是吧?我也是。”
秦王盯着金拙言,紧紧抿着嘴唇,脸色一点一点白起来,一言不发。
金拙言和他对视了片刻,移开目光,“我先走了。”交待了一句,不等秦王说话,金拙言转身就走。
秦王呆呆站了好一会儿,转身出门,直奔金太后住处。
………………
横山县衙,李夏和五哥李文山并肩坐在二门台阶上,李文山一只手里托着半只石榴,一只手里拿着个小竹碗,李夏掰着块石榴,不时伸头把石榴籽吐到李文山手里的小竹碗里。
“阿夏,现在,我觉得可轻松了,总算能安心读书了。”见李夏吃完了手里的石榴,李文山再递一块石榴给李夏,不时耸动几下肩膀,看起来轻松惬意极了。
“嗯。”李夏往嘴里塞着石榴籽,“那个郭胜,得好好看看,不过,他是朱参议荐来的……你说的对,至少三两年里,能轻轻松松。”
阿爹在这横山县任上,上有罗帅司照顾,下有朱参议那个外甥,这一任轻松的很,以后……嗯,得好好看看阿爹,她总觉得,阿爹不是块当官的料……
隔天,李文山赶回万松书院,李夏带着小九儿,一有空就往前衙跑,看阿爹处理公务,看新来的两个师爷。
………………
从头一回看见李夏溜进前衙起,郭胜就不动声色的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她走到哪儿都带着那个叫小九儿的小丫头,两个小丫头倒是都不讨人嫌,也很有眼色,在前衙来来往往,从来没碍过事儿。
这么大的小丫头……也是该这样懂事了,毕竟是书香门第,孩子们的规矩都教导的不错……
暂时瞧不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凭直觉,他总觉得,这位阿夏小姑娘,很不一般……
………………
李夏看了一阵子,心里有了些数。
这么个小县,不足千户,上头能多照应就有多照应,常平仓核查之后,就几乎没什么事了,阿爹这个横山县令,真真正正轻松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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