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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卖早餐的老奶奶（第2页）

老奶奶问她：“还需要点其他的吗？”

洛嘉看着餐车上悬挂的简易菜单牌子，指着最边上的一个问道：“还有莲子羹吗？”

老奶奶正在为其他游客倒豆浆，抬眸看了一眼洛嘉，抱歉道：“今天没有莲子羹，只有豆浆。”她将豆浆递给游客后，把装豆浆的保温壶盖上，嘴角扬起的笑容带着幸福感，“莲子羹，红豆沙，绿豆沙……这些都是我家老头子熬的，他不在，我不会熬。”

女游客接走豆浆，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好似是接收到洛嘉的询问，她们点了点头：“还可以。”

随即，洛嘉跟老奶奶说：“给我来一杯豆浆吧。”

购买早餐的游客越来越少了，老奶奶的钱箱子里的纸币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大部分游客们都选择用现金支付。

老奶奶给其他几名游客找完零钱后，才拿起边上的一个一次性纸杯，她一边倒豆浆，一边说道：“是豆浆粉泡的，不是豆子磨的。”说完，她盯着洛嘉，脸上写着歉意，“老头子不在家，我也只会做这些糕点，熬煮的东西都不会。”

“没关系。”洛嘉接过她递来的豆浆，只有小半杯。

老奶奶说：“真不巧，没了，这半杯请你喝。”

洛嘉刚将钱递过去，老奶奶只抽走两张一元钱。一阵风轻轻拂过，两人不约而同地捋了捋额前的发丝，别到耳朵后。这个动静让洛嘉看得迷糊，仿佛见到了自己去世多年的奶奶。

“谢谢奶奶。”

“谢谢你来黄岩岛玩，要玩得开心。”老奶奶笑露八齿，眼角的皱纹被牵扯起来，眉眼弯弯的模样更是让洛嘉产生错觉。

洛嘉将零钱塞进口袋里，跟老奶奶打听事情：“奶奶，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这附近没有什么好玩的，就看看海，吃吃东西。”老奶奶正在收拾摊位上的东西，整整齐齐地将它们码好，又将空保温罐子盖好盖子放在下一层的空位上。

“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值得推荐？”

老奶奶想了又想，指着身后沿阶梯而建设的房子群：“往上面直走，那里有一个集市，我们这边的人都喜欢去那买东西。”她压低了声音，笑着说，“比海边这些档口卖的东西好吃又便宜。”

洛嘉转头看向旁边的小巷子，在两栋房子中间有一条长长的，通往上坡的阶梯。这一片的房子依山而建，像极了色达的红房子，一层叠着一层。

“谢谢奶奶。”

“不客气。”老奶奶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去到下一个地方售卖。

洛嘉侧身站在路边，给老奶奶腾出位置。

前面的道路是一个缓坡，老奶奶慢悠悠推着早餐车，她的声音很温柔又有力量，沿路叫卖：“吃早餐了吗？”

手中的黄色糕点渐渐没了余温，洛嘉在肚子一声声咕噜咕噜响的催促下，才打开塑料袋子，放进嘴里尝了尝。

是一块三角形的小米糕，正中央还用几颗桂花做了点缀，味蕾能分辨出它的清淡花香。

洛嘉又抿了一口豆浆，淡淡的奶香，没有一点甜味。她轻声喃喃道：“忘记要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