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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虹说着,像她姐姐一样泪珠点点。郑明俨吓到了:“秦姑娘,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让你不开心了?你别哭了,有什么不开心,告诉我,我来帮你。我怕你姐姐见到你哭,会说我欺负你的。”
这个男人每句话都是为了姐姐好,我已断定他不会让姐姐伤心,秦雨虹想着,突然发飙:“你出去,出去。”
郑明俨吓得出来了:怎么温婉凄楚的秦雨青会有一个脾气如此暴躁的妹妹呢?
郑明俨出来后,正好碰上倾盆大雨,就在外面等雨停,又撞上买药回来的秦雨青。
“大少爷好。”秦雨青只道了一句,便赶紧进屋,准备给妹妹煎药。
进屋后,秦雨青的脸一阵煞白:“雨虹,这里怎么会有羊肉味?你是不是吃羊肉了?”
秦雨虹挤出最后一点微笑,对她姐姐说:“姐姐,刚才我和外面那位公子聊了许久。他告诉我,他喜欢你,雨虹从他字里行间听得出,他是真的喜欢你。姐姐,我觉得这个人,配得上你。姐姐,我确实吃了一大罐羊肉,雨虹要和你再见了,我……”
秦雨虹的痫症开始发作,失去意识,口吐白沫,全身不停地抽。秦雨青顿时心乱如麻,痛苦地喊:“雨虹,你别抽了,别抽了。”
郑明俨听到秦雨青的声音不对劲,赶紧冲进去一看,吓到了:“秦雨青,你妹妹这是痫症,我去找大夫。”
天开始大雨滂沱,郑明俨为了秦氏姐妹,生拉硬扯地拉来了一位大夫。极不乐意的大夫进屋一看秦雨虹抽成这样子,忙问:“抽了多久了?”
“一刻钟了。”秦雨青泪水涟涟。
“你别哭了,快拿筷子撬开她的嘴,”大夫说:“公子,你按住她的脚,姑娘,你按住她的左手和头。”
郑明俨和秦雨青按照大夫说的做。大夫则使劲按住秦雨虹的右手,替她把脉,看到那个罐子,大夫怒气大发:“你们是这姑娘的亲人吗?那罐子一股子羊腥味,这姑娘抽成这样,也不知吃了多少羊肉。你们就没有人守着她吗?现在给她吃药也来不及了,就看她能不能停下来,别再抽了。”
听到大夫的话,郑明俨傻眼了:原来痫症不能吃羊肉,那么刚才秦雨虹让我去买羊肉,是想自尽?如果今日雨虹不幸,那我岂不是刽子手?
想到这,郑明俨也和秦雨青一样,心如刀割,还没等他悲痛完,大夫松开了把脉的手,对他们俩说:“你们两个,别再按着她了。”
见秦雨虹手脚渐渐慢下来了,秦雨青忙问大夫:“大夫,你看我妹妹抽得没那么厉害了,是不是快好了?请你看着开一副药吧。”
秦雨青的一场欢喜落空了,大夫说:“脉搏越来越慢,快没鼻息了。都怪那罐羊肉汤,这姑娘那么漂亮,是自己想不开啊。你节哀吧。”
“雨虹!”秦雨青喊着妹妹的名字,不跟别人说话,只顾摸着妹妹的头发,脸颊:“姐姐没有把你照顾好,是姐姐对不住你,可你为何要寻死,让姐姐独活有什么意思呢?”
郑明俨在一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生离死别的场景:“秦雨青,别哭了,你们感情深厚,来世依然会是姐妹的。现在潮湿,还是寻个地方,把你妹妹葬了吧。”
“不可,我不能让妹妹客死他乡。”秦雨青抱着妹妹的遗体说:“火葬了,将来带着雨虹的骨灰回到家乡,落叶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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