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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黄不解地想:纡纾啊,你这是脑子糊涂了吗?一直和明俨过不去?难道你也嫉妒明俨的长子之位?
郑飞黄夫妇在想,应该说什么好,三少爷郑恩庆冒失地冲进来:“爹,大娘,大哥,你们所说的那封信是我伪造的。我本来是想模仿秦雨青的笔迹来戏弄大哥,不曾想会弄成今日这个不可收场的局面。爹,大娘,一切都是恩庆的错,秦雨青是无辜的,请还她清白。”
郑恩庆这一闹把所有人都弄懵了,郑明俨不相信地问他:“恩庆,你糊涂了吗?”
“没有,我清醒着呢。伪造的信都是我一时好玩所作,不关秦雨青的事。”郑恩庆不顾一切地维护秦雨青的声誉,令在场人不解。
他的亲娘四夫人快气晕了:“恩庆,你胡说什么,快给我出去!老爷,恩庆不懂事,完全在胡编乱造,您别怪他。”
郑飞黄不紧不慢地问郑:“恩庆,你说信是你伪造的,那你知道信的内容吗,心中所谓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这个,内容我不记得了,那个男人好像叫什么远吧。总之,是我干的。”郑恩庆真是成事不足。
郑飞黄笑话他:“你想帮秦雨青顶罪,却连什么罪都不知,别闹了,快出去吧。”
四夫人长呼了一口气:还好没什么事。
郑恩庆突然出现的事刚完,又来一件事。郑飞黄的贴身奴仆郑全带着账房主管进来,郑飞黄问:“徐主管,你有什么事吗?”
“老爷,今日账房收到一封奇怪的信,我们都不敢拆阅,还请老爷做主。”徐主管将信呈上。
郑飞黄奇了怪:“怎么又有一封信?”
看完之后,他脸色大变:“夫人,我给你的钱财够用了吧?你怎么人心不足呢?”
“老爷此话怎讲?”大夫人一头雾水。
郑飞黄将信交给郑全:“念出来。”
郑全开始念:“袁曲,如今朝廷税收混乱,我等鲸吞一笔的时机到了。将售予海外的瓷器,药材的税率每月按不同的额度提高五到十成。这多算的赋税,你我三七分成,如此。庄。”
“这是你写的信吧,这么多年的夫妻,我一看便知,上面还有你的印鉴。”郑飞黄将信递给大夫人说:“睿合,我知道全家除了我,你最懂商道。我只问你,为何要与账房合谋,谋取私利?”
“我怎么会写这样的信?老爷?袁曲是谁?徐主管,账房里有这个人吗?”大夫人问。
徐主管回答:“没有。”
大夫人忙对郑飞黄说:“老爷,你听到了吗?没有这个人。所以,这封信是伪造来诬蔑我的,就像那封诬蔑秦雨青的信一样。”
“袁曲这两个名字就是明显的代号,这个人肯定存在于账房内。夫人,这几天,你哪都别去,呆在房里,禁足几天!”郑飞黄下狠话了。
大夫人欲辩无词了。
郑明俨走上前:“爹,这又是一封漏洞百出的捏造信。请听我细说……”
“哪来这么多捏造信,一封又一封。对了,秦雨青有没有老老实实地呆在乐山别院?”郑飞黄不想听郑明俨的辩解,只想知道秦雨青是否安全无恙。
“爹,昨夜我去探视雨青,有蒙面人持刀闯入别院,欲行刺,见到我就逃。我猜测此人是想谋害雨青,就带她离开乐山别院,加派护卫保护她。爹,这很明显,雨青是遭人暗算了,那封信的确是伪造的。”郑明俨想让他爹放过秦雨青。
而四夫人听到这话则幸灾乐祸:“老爷,秦雨青对你的命令视如耳旁风,应该处置她。”
郑飞黄没理四夫人,只想着秦雨青没有受伤就好,说:“夫人禁足,秦雨青既然遭人行刺险些散命,就在明俨的社玖院禁足,另外,明俨,执笔,拟状子。”
“是。”郑明俨问:“爹要向衙门状告这幕后黑手吗?”
“你别问那么多,听我的,写,”郑飞黄声色俱厉:“南门县民郑飞黄转告其妻郑庄氏睿合,与账房私相授受,伪造税率,意图谋夺夫君钱财。丫环秦雨青,与外人柴函远通奸,谎称腹中之子为郑家长孙。均有两人的亲笔信件为证。此二人罪行恶劣,当诛,望知县大人明断。替草民讨回公道。”
郑明俨写不下去了:“爹,你这是要自己妻子和孙子的命吗?”
郑飞黄面色依旧:“这份状纸写好,明日上交县衙,并将此二女一并交予县衙处决。”
郑飞黄的绝情让郑明俨纳闷:爹怎么这么不明辨是非,就断然下结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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