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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得全身就像是着了火似的。
渐渐的,身体痛感慢慢消失,继而转为一股软绵绵的酥麻,刺激着她所有的感官。
恍惚间,朱锦堂逸出一声满足地低嘶。那陌生的快感,如闪电般瞬间流窜全身,让人慢慢沦陷,仿佛坠入虚无缥缈的云雾之中,神魂皆失,分不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在梦中……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缠绵缱绻的春梦而已……
更深露重,夜阑人静,房间里只剩下一阵低沉的喘息声,激情褪去,两个人相拥的身体,却迟迟未曾放开。此刻的相拥,无关情欲,只是纯粹地依偎着。
朱锦堂的视线无法从她羞红的脸庞上移开。她的黑发散乱,粉嫩的肌肤上满是汗水,眸子紧闭着,呼吸微弱,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朱锦堂的手轻轻地落在她乌黑的长发上,轻轻抚摸了一下,似做安慰。
他知道自己方才有些鲁莽了,他原本想忍一忍的,但还是没能忍住……他平时从来不会如此,怪只怪,她的身子太软,软得让人爱不释手,不可思议。
朱锦堂凝视着她那玲珑的眉眼,心头一热,但还是暗自忍耐下去,嘴唇贴着她的耳边,轻声问道:“要不要我叫丫鬟们进来伺候?”
他的语气很轻,甚至,听起来还有些温柔。
沈月尘凭着仅剩下的半点力气,点头说好。
朱锦堂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先将她藏在被子里,然后起身穿衣,叫了外面值夜的丫鬟进来伺候。
沈月尘整个人瘫在床上,身上半分力气都没有,别说是沐浴更衣了,就算是想要坐起来都十分吃力。
春茗只好端来热水,叫来春娥进来帮她擦身,目光无意间落在她肩上和背上那些粉红色的吻痕,不禁羞红了脸。
此时,沈月尘已经连害羞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着丫鬟们给自己擦洗更衣。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房间里的烛火再次黯淡下来。
朱锦堂重新回来躺下,看着一身清爽干净的沈月尘,忍不住伸出手臂,再次将她揽进怀里。
沈月尘却是一惊,以为他又起了什么心思,蜷着身子,小声地恳求道:“妾身累了……求您……”
朱锦堂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语气淡淡道:“睡吧。”
他把她牢牢地抱在怀里,手掌老老实实地放在她的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
沈月尘贴在他坚实的胸口上,耳边传来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听着听着,便有了睡意,渐渐陷入了温暖的梦乡。
次日早上,沈月尘醒得有些迟,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窗外阳光明媚。她怔了半秒,便立刻翻身坐起,却忍不住低声喊了一声痛。
此时此刻,她的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是酸痛痛的。谁知,一转头却见朱锦堂正坐在桌边,穿着得体,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沈月尘再次怔住,随即低下头道:“妾身起来晚了……”
朱锦堂望着她,脸上的神情虽不似昨晚那般温柔,但是嘴角那抹淡淡笑意,却始终未曾褪去。“今天早上你就不用过去请安了,好好在屋里歇着吧。”
沈月尘闻言,连忙摇头:“那怎么行?妾身……”她一面说一面下床,怎奈,双腿酸软无力,别说是下地走路了,才一刚站起来就差点跌倒。
朱锦堂一把将她扶好,语气低沉道:“你就别逞强了。正院那边,我替你说一句就行了。”
沈月尘还是不依,抓住朱锦堂的袖子,故作轻巧地笑笑道:“妾身没关系,可以在长辈面前请安尽孝,这是妾身的本分,也是妾身的福份。”
她不过才进门几天而已,哪有资格摆架子,凡事必须小心谨慎才行,免得日后落人口舌,遭人白眼。
朱锦堂见她执意要去,倒也没再出言阻止,只让丫鬟过来伺候她梳洗。
因为起得晚了些,又加之腿脚不便,朱锦堂和沈月尘今日是去得最晚的。
朱老爷子瞧着他们两人慢吞吞地走进来,眼睛一眯,立刻笑了笑道:“就等你们两个开饭了。”
沈月尘闻此,顿时脸上一红,连忙上前屈膝行礼,一时太过紧张,也顾不得身上的酸痛了,只好暗自咬牙硬挺着。
虽说两人都来晚了,却没有人怪罪,反而都是一副笑盈盈,心知肚明的样子。
大家都是过来人,两个人还是新婚,偶尔起得晚些,也算是一件好事。
用过早饭之后,除了朱老爷子去园子里遛鸟,朱家其他的男人们依旧照常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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