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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太后和皇帝都不发话,宣王又扭头叫道“二哥,王叔,你们帮我说句话啊,东方瑞已经害死一个皇嗣了,难道还要让她再害死一个吗国舅爷萧盛是你的亲孙子,能不能让刑部的人抬抬手,不要再逼皇兄了”
宣王高行一整个病急乱投医,将场中除了高宁雪之外的人全部求了一遍。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宣王的母妃早逝,王妃的母家不过是京中的一个四品官,虽说不至于毫无用处,但四品官于一个藩王而言,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他们这些皇子,一生只有两次机会,要么成为太子,要么就领到一块好封地,颐养天年。
依梁朝律例,藩王不得参政,一旦去了封地,就再也回不到朝堂了,若是宣王因此事被削藩夺爵,他和他子孙后代的富贵日子也就到头了。
幸运的话,熬到新君即位,或许能赦免他这
个戴罪的王叔,领个国公之类的虚衔,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高律表情愠怒,呵斥道“来人呐”
一声令下,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有侍卫冲到了寿安宫内,太后的表情似笑非笑,萧国舅爷则若有所思。
“将宣王带到幽庭去,没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探视,也不许宣王踏出幽庭半步”
“是”侍卫上前,压着宣王拖了下去。
宣王还在苦苦挣扎,求饶的声音传出好远。
“母后,儿臣还有朝务要忙,先行告退了。”高律给太后行了礼,退了出去。
“儿臣告退,王叔,国舅爷,我先走了。”宜王也起身,行了礼,跟着皇帝一同离去。
场中只剩下,太后,萧国舅爷,平燕王老千岁和高宁雪。
太后说道“雪儿,把凤印放回去吧。你大病初愈,不必时时侍候在哀家身边,去歇着吧。”
“是。”高宁雪端着凤印离去。
场中只剩下三人,太后叹息一声,略带疲惫地说道“闹腾了这一场,他们那些个小的都走了,留下咱们三个老的,说说话。”
二人均笑着点头称“是。”
太后说道“既然雪儿身体已经好了,两个孩子的婚事是不是也该重新定个日子了哀家老了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两个孩子都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孩子,看着他们完婚,也算是了了哀家的一桩心事,来年若是能诞下后嗣,咱们三个也享受一回四世同堂。”
萧国舅爷笑出了声音,似乎颇为憧憬太后口中的那个“四世同堂”,捻着胡须说道“一切凭太后做主。”
平燕王老千岁愧疚地说道“雪儿这孩子性子野,实在难堪宗妇的大任”说着,平燕王缓缓起身,对太后和萧国舅爷说道“老臣替孙女给太后和国舅爷赔礼了。”
萧国舅爷急忙上前,扶住了平燕王老千岁,劝道“王爷当以身体为重,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不瞒王爷我那长孙对这桩婚事很是满意,已经在私下里找过我,言明非县主不娶了,虽说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得两个孩子也情投意合,我们做长辈的,自然是要成全了。”
萧国舅爷扶着平燕王重新坐下,太后也说道“是啊。王爷请放心,我那侄儿媳妇性子和善,雪儿嫁到萧家绝不会受半点委屈。”
平燕王叹了一声,说道“如此哎,将孙女教养成这般,老臣心中有愧,我老了,没几年活头了。我愿将平燕王一脉经年积累,全部作为雪儿的嫁妆,望亲家公好生照顾我这唯一的血脉。”
“王爷请放心,有我在萧家没人敢苛待雪儿半分”
太后闻言也表示道“县主是在宫里长大的,哀家也会为县主添一份嫁妆。”
厅内的气氛一派祥和,太后已经差人通知观天司,挑选几个黄道吉日报上来了。
屋外的宫婢突然来禀“宜王求见。”
太后轻笑一声,悠悠道“看来,哀家今日是不得清净了。”
萧国舅爷和平燕王起身告退,太后对宫婢说道“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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