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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一条羊肠小道顺山而上,时而穿林过,时而趟小溪,走走爬爬几个时辰,来到一处山谷,山谷颇大,一坡坡上有两茅草屋。随着林清的一声“到了”传来,身后三人神情轻松了起来。
晚上,刘仁杰与张松坐在屋前的大石上,一搭一问地说着话。
“张家兄弟,对于这恒家老爷,我甚是好奇,能否诉之一二。”
张松闭起双眼,似在搜寻着脑海深处的许久的记忆,脸上的表情时有悲忿,时有伤痛,时有不甘。待情绪稍有平复后,才睁开双眼道:“恒家是我们下洛村及周边各村庄的最大的地主,村里人要么成恒家的佃户,要么成恒家的长工,甚至有成了长年包身工的,而原先,我们都是有自己土地的。”
叙到此处,张松欲言又止,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极无意中触碰到了没痊愈的伤口而引来的阵痛让他脑中一时空。
刘仁杰静静地等着,他知道,当一个人自己打开了记忆的阀门,是不会轻易地关上的。
“乾元三年,整年大旱,田地颗粒无收,村里人只能向恒家借贷度日。强忍着饥饿苦撑过完乾元三年,在期盼老天开眼中迎来乾元四年,可万没想到,乾元四年依然大旱,村里人不得已只能再次向恒家借贷。恒家人狼心狗肺,不念乡情,趁天灾加利三成。待到秋后,旧债新利,村里人没收成还不上,就在乾元四年秋去冬来之际,村里的大部分田地便被恒家以抵债抵利的形式收走了。恒家收地那会,没少使用武力,当时村里人没少受难,不单只肉体上受到伤害,精神上也没少受侮辱。”
此时,张松眯着双眼,眼里透出愤怒且凶狠的目光,漫无目的地盯着前方。
“我爷便是在那时被恒家一顿好打,只因我爷跪求恒家人宽限着时日时没及时撒开紧抓恒家人裤角的手。”
刘仁杰想起自己所看的书籍里文字所描述的土地兼并时所产生的人间惨事,有了些感同身受,可毕竟未经他人苦,无法全感受张松的所有情绪。张松叙述时看似平平淡淡,止不住内心此刻正波涛汹涌。刘仁杰只好在旁静静地,做一个合格的聆听者。
“也是在那时,翠儿来到我家。翠儿家人逃荒而去,不知何故把翠儿送来我家,我父母便收了翠儿欲给我做童养媳,那时,翠儿四岁,我十岁。也是翠儿的来到,使得我家日后没了那么苦,日子有了盼头。”
此时的张松是幸福的,脸上露出了开心喜悦地笑容,整个人不论精神上或是肉体上都逐渐放松了下来。
“乾元五年,天公依然不作美,还是大旱,村里人都麻木了,林叔家就是那年遭的事。现在想来,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熬过那三年旱的。后来我们慢慢长大,我一个表叔家,当年逃荒时没去远,到了临江县城便留了下,在我成年那会,支了个小摊,便邀我去帮忙。为了我和翠儿今后的生活,我便应承下来,去到县城给表叔做帮手。”
“听你说林叔家是乾元五年遭的事,所遭何事?”刘仁杰试探着轻轻地问道。
张松没立即回答,而是沉静着,脸上充满了纠结。过了小会,才传来张松的声音。
“林叔擅打猎,常年往山里跑,也时常能带出些山货。大旱之初,林叔家也与我们般向恒家借了贷。大旱第二年,村里人大都苦撑不下被恒家收了田地,林叔家靠着林叔的本事苦撑到乾元五年才被恒家收走田地。那年也是秋去冬来时,恒家来林叔家收地。”这时张松停顿下来,牙齿咬着下嘴唇,呼吸有些粗重起来。
“那时,我刚好在现场。林婶如当初我爷一样跪着求恒家老家宽限时日。小虎这犟孩子,平时常与我们大孩玩耍时,便常说爱他爹他娘亲,瞧见他娘亲给人跪求,以为他娘亲受人欺,死轴性子上来,便拿林叔给他做的弹弓打恒家老爷的脸。恒家老爷受痛恼羞成怒,冲过去拿起手杖往小虎头上敲,小虎这犟孩子也不知道要跑,被敲个正着。林婶扑过去欲护小虎,抱起小虎那会看到小虎不好了,便要跟恒家老爷拼命,恒家的家丁见状便冲过去一顿乱棍毒打。”
此时张松双眼泛红,眼角挂着泪珠,滴滴欲坠。满脸悲伤,嘴里发出呜咽声,同时呢喃着“也不知道要跑”。
“嘭”的一声木桶掉落声传来,刘仁杰寻声望去,只见林清蹲在地上,双手环抱在膝盖上,头埋于双手上,双肩不停上下波动,不时传出抽泣声,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林叔打水归来,不巧被张松的话语无意中勾起心伤,巨大的心疼足以让他一时不能自已。身旁的张松此刻也是泪流满面,刘仁杰知道,此时此刻,这两个男人很伤,只有默默地陪着。
“那时很难,为了保住家里那丁点田地,我难得着家,总想着能在山里搞个大的来抵债。临近贷期的那几日,压力使我无比焦虑,多时的干旱又使山里货少,于是我更坐不住了,便进了深山。谁知,淹死的总是会水的,我竟然在山里迷了路。迷了路后,想到贷期已近,想到家里只有媳妇和小子,忧心他们难以应付,越想越慌,越慌越找不着出山的路。当我丢了半条命终于回村时,见到的只有两座新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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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坐到大石头上,与刘仁杰他俩坐在一起,面容又回到了初见时的冷酷、淡然的模样,好似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其实不然,哀莫大于心死,这就是一种心死了的淡然。
“邻里的老人与我说,他娘俩出事那天便让人进山找我,没能找见我。邻里欲帮忙安置虎子,孩他娘不让,就那么抱着,饭也不吃,也不让人给伤上药,就那样,隔天孩他娘就随虎子去了。”
林清此时的眼睛是那么的深遂,深遂中燃烧着一团烈火。
“我在孩他娘和虎子的新家守了三日,也哭了三日。下来后,我便什么都不想了,我蹲在上洛村村边,我蹲在官道边,只要见恒家人,只要见那些为虎作伥的家丁,我提弓就射。苍天不公,十来年了,我还是报不上仇。我不敢回村里的屋,我怕受不住,丢了为他娘俩报仇的心,找他娘俩去。”
此刻,刘仁杰听出了支撑林清走到如今的信念是什么了,或许这也是人世间的一种能永恒的信念----复仇。也正是这种执念,赐给了林清一股力量,尽管这力量初时是渺小的,可它持续性很强,日月增长下,它将让林清长成一头猛虎,待他出山之时,誓会将猎物按在地上,撕碎,只留下猎物的声声哀嚎。
三个男人就那么定定地坐着,望着远处的山峦,没再言语,很久,很久。不知坐着多长时间了,刘仁杰把手轻轻放在林清的肩上说道:“我定帮你把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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