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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三人跟着车队一同来到了港口,看着车队把机器卸下后,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
“你说,我们走了之后,市玩具厂不会还来找他们麻烦吧?”
吃晚饭时,安宁有些担心地跟陈海聊起这个话题。
虽然在市玩具厂时,那个生产部主任表现得还算有礼貌,但总给安宁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后来,对方直接打电话到部队去,想要越过她直接跟部队交易,甚至还做出一副想要追究她的责任的意思,刚好证实了这一点。
但是她在县城待了大半个月,他们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安宁始终不放心。
之前他们因为县玩具厂不买他们的机器就敢对县玩具厂的订单下黑手,怎么可能在被他们截胡之后不管不顾?
但凡没有当场做出反应,很可能就是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风暴。
宋文远夹菜的动作一顿,安抚道:“放心吧,市玩具厂就算再怎么霸道,那也只是一个玩具厂而已。这边的厂子都破产处理了,钱都发给下岗的工人了,他们还能怎么样?”
“工人们是下岗了,厂里的领导干部又没有。”
宋文远想了想,又道:“你之前不是把骆师傅的情况向部队汇报了吗?算算时间,负责调查的人估计也要到了。那个厂子不是接触过她吗?部队的人肯定会逐一排查的,如果排查过程中遇到某些以权谋私、滥用职权打击报复的行为,他们肯定不会选择视而不见。就算部队没有管理他们的权力,也会把他们举报到相应部门去的。”
“嗯……”
安宁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连吃饭都有些心不在焉。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能感受到骆师傅是个很好的人,在她那里,她学到了很多东西。
哪怕她问的是与玩具厂那些机器无关的问题,她回答得也十分耐心。
厂长和骆师傅虽然不是夫妻,但她隐隐感觉到二人之间的苗头。
若是厂长落难,骆师傅也不会好受,希望一切能往好的方向发展吧!
沈长乐见妈妈心情不好,她也不敢说话,老老实实埋头吃饭。
宋文远见状,无奈道:“实在担心的话,你可以向部队举荐,把他调过去担任新玩具厂的管理嘛!厂长的位置不一定能行,但以他的资历,混个次一级的管理还是可以的,毕竟新的厂子从零到有,要是有个熟悉玩具厂事务的人肯定更容易平稳上路。不过,海岛的条件比不了粤省,就算部队有这个想法,厂长也不一定愿意去,除非骆师傅的事彻底落实。”
安宁抬头看他,十分惊讶:“你也发现啦!”
她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带着那么几分雀跃,像是向小伙伴分享自己宝贝的小女孩,少了一直以来的沉着。
宋文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么明显的事,你不觉得他看骆师傅的眼神和我看你的眼神很像吗?”
“你!”安宁下意识往周围看去,确认陈海轻佻的话除了他们没人能听见后,轻骂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宋文远乐呵呵:“这就叫不要脸啊?我以后还能更不要脸,你信不信?”
为了堵住安宁接下来的话,他飞快从荷包中掏出一个信封,推到安宁面前:“看看。”
安宁注意力果然被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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