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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开水……。”温念白想了想,这是觉得莉亚小姐寡淡了么?
柏苍瞟了她一眼:“你应该知道我的口味。”
他那目光幽暗而意味深长,轻轻一扫似有实质一般刮过她的皮肤,顿撩起酥麻感。
她忍不住红着脸咳嗽一声:“可是我不明白,既然你又不喜欢她,又不是逢场作戏,那为什么她会成为你女友?”
真是让人满头问号。
柏苍看向窗外,捏着杯轻晃杯里的酒,淡淡地道:“那要先说很久之前的事了,我的父母结婚生下我后,父亲因为工作需要,满世界飞,母亲为了跟着父亲的脚步,也带着我跟在父亲身后在各国漂泊移居。”
“从我上学开始,就很少在一间学校能读书超过一年,直到我外公将我带回法国。”
温念白是个细心的人,她留意到柏苍的用词有些奇怪,他的妈妈是带着他跟在爸爸身后,而不是跟着爸爸一起。
而他形容父母的词是“父亲”“母亲”,普通人说自己父母,都会说我爸、我妈,“父亲”“母亲”这种词语只表明他跟父母关系都很疏离。
“对小孩子而言就到处去读书,适应环境很辛苦吧,也很难交什么朋友。”温念白有些感慨。
成年人要去适应环境尚且需要一定的时间,那么小的孩子到处转学,一听就很不容易,好不容易交到朋友,没几个月就会分开。
“朋友?”柏苍听着这个词,似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把玩着手里的酒:“一个瘦弱的东方黄种人的崽子混在强壮白种小孩里,手无缚鸡之力,偏生又脑子比别人学东西快,他的同学都比他年纪大上几岁。”
他顿了顿,神色淡漠地道:“这相当惹人讨厌的东方崽子还有张好看得像橱窗里玩偶的脸,怎么看都像讨厌又容易摧折的玩偶,把他玩烂了差不多,拿来当朋友岂不是掉价?”
他那样的轻描淡写像在说别人的事,却让温念白听得脸色都有些发白,掌心冰冷。
荏弱又智商高的纤细东方小孩儿,还有他那张脸,简直是完美的校园霸凌虐待和种族歧视欺辱对象。
“你没有跟父母说吗?”温念白伸手轻轻地搁在他的手背上。
柏苍哂笑:“反正一时半会死不掉,过几个月最多一年就转学了,他们忙得很,也不觉得有什么。”
温念白简直齿冷,忍不住道:“可他们不知道转到别的地方也一样可能遇到同样的情况啊!”
小孩子的恶,有时候就是纯粹的恶,他们折磨甚至弄死金鱼、虫子、花鸟、猫狗那些小动物都只是为了好玩而已!
折磨同样的孩子也是常见的!
这他妈是什么父母啊!
柏苍倒是不以为意,看着她抚在自己手背上的小手,弯起精致唇角笑得斯文温柔:“没关系,后来那个崽子长大了些,十岁那年他换了个英文名叫Drug,也学会了怎么把别人玩烂了。”
温念白一怔,被他笑得发毛:“……。”
“后来我的外公大概是觉得我玩得太过了,母亲管不住,就把在我十三岁那年带回了法国,关了大半年,叫医生给我看病,然后我就继续出来上学了。”柏苍轻耸了下肩。
“你跟你外公很亲近吧。”温念白轻声问,由着他抓住自己的手指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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