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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珈芙刚刚坐在祁渊怀里的时候祁渊就知道她困了,陪着她在榻上躺了一会儿,一开始沈珈芙还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后来渐渐就没了声儿,他以为是老实了,低头一看才知是睡着过去了。
“睡这么快。”祁渊低低喃一声,想说她心大,但现在说什么沈珈芙也听不到。
看了一会儿,等沈珈芙睡熟了才拉开锦被下了榻。
刘秉和在外候着,见祁渊出来,上前两步。
“去御书房。”祁渊淡淡开口,大步踏出去。
“是。”
今日之事要全然查清还需要些时间,祁渊也不可能一直陪着沈珈芙,就是想着他若是直接走了沈珈芙定然要闹,这才让她去睡觉。
再有,有些事也不能直接在沈珈芙面前说。
回了御书房,宫人们安静地进殿奉茶,刘秉和跟着进去。
“陛下,慎刑司那边回话说查到了霜月原是要去郑才人宫中侍奉,后来玉婕妤娘娘那边安排她去冷宫侍奉旧主,霜月留下了一张字条,也说了暗害玉婕妤娘娘的这点缘由。”
祁渊沉了脸色,显然是没想到沈珈芙还在背后干了这件事,她为自已的宫人抱不平可以,可做事要讲究一个不留痕迹,她不但做了,还被别人知道了。
祁渊想着沈珈芙刚刚在榻上的那番话,明显是不知道自已把霜月送去冷宫的事被对方一清二楚。
他闭上眼,揉了揉眉心,没说话。
想到了什么,他动作一停,又睁开眼,眸子上挑,平静地落在刘秉和身上,缓言道:“她一个宫女,还会写字。”
刘秉和怔愣着,也想到什么,立马回:“是,陛下,奴才明白,奴才这就让人去将霜月的生平都查一查,定查个仔细。”
刘秉和得了令就退了出去,御书房再度安静下来。
祁渊从一旁拿出一本奏折,打开随意看着,字都看进了眼里,却没进脑子。
他想起上午去芙蓉苑的时候看见床榻上双颊微红,昏睡过去却还在难受喘息着的沈珈芙。
“啪——”地一声,奏折被扔到了桌上。
-
沈珈芙醒过来的时候祁渊早就不在身边了,她撇撇嘴,没多问,看着外面天色不早了,又找了锦书锦柔进殿,问了问慎刑司那边有没有消息。
皆是摇头。
“娘娘,现在起码除掉了翡翠,留这么一个祸害在咱们殿里,定然没有好处。”看着沈珈芙在思考着什么,担心她太过忧心这件事,锦书说了些好话。
“不过娘娘,您是怎么知道她心思不正的?”她记得翡翠也没表现得有多不对劲,那日娘娘忽然说起翡翠是别宫派来的人,她们都有些吃惊。
沈珈芙吃着点心,随意嗯了声,道:“我不知道啊,这不是试探出来的吗。”
她最开始只是怀疑,对于这些侍奉新妃的宫人,有点野心也是正常,但是翡翠的表现实在是太想进殿伺候了,她特意让翡翠多在祁渊面前露露脸,想看她会不会自已露出马脚,后来香囊一事才是正儿八经的试探,没想到一试一个准。
翡翠在香囊里面放的麝香原要多一点,她让锦柔取出来一点毁了,剩下的就留在原位,就等着今日事发呢。
只是没想到翡翠是赵常在的人。
“只是苦了娘娘了,幸好这疹子不严重。”锦书拍拍胸脯,皱着眉道。
沈珈芙垂眸看着手腕,勾了勾唇,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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