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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凡尘回忆（第2页）

“嗯，明天再淬炼吧。”寒愈急着要研究黑甲卫的秘密，今晚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淬炼身体。

看着寒愈匆匆离去的身影，雅灵和苏嫣眼中都不禁闪过了一丝疑惑之色。往日寒愈可是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坚持淬炼身体的啊，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来到修炼室后，寒愈迫不及待的启动了结界。然后，他目光灼灼的望向了那一具刻有“凡尘”二字的黑甲卫。

凡尘，真的已经是前世凡尘了吗……

他心中闪过一丝苦涩，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凡尘。熟悉的身体，但却不复曾经的温度，有的只是冰凉与孤寂。这一具肉身，真的已经彻底死去了吗……

沉默了一阵，他忽然伸手拉开了凡尘的黑甲，并撕开了其胸口处的衣物。很快，一道熟悉的疤痕映入他的眼球中。在看到这道疤痕的瞬间，他内心不由自主的一震，脑海中忍不住想起了曾经的那一剑……凝月！

那是一个白云苍渺，秋风凛冽的清晨。他和澹台凝月站在一座高耸的绝壁之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再如往昔一般亲密，而是隔着半丈距离，两两对望！

半丈之外，是无边悬崖。半丈之内，是深壑天谴！

铮，长剑出鞘，澹台凝月用手中的剑，直指寒愈，眼眸清冷而痴情。

“你真的决定要飞升？”

声音凄楚而颤抖，隐约之中还带着一丝怒意。

寒愈看着面前的三尺青虹，又看了看她那凄楚哀伤的眼眸，眼瞳深处闪过了一丝不忍与犹豫。但很快，他便有坚定了下来，沉沉点头道：“不错，我一定要飞升！”

澹台凝月一颤，大声喊道：“为什么，飞升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寒愈目光坚定的道：“我修行十七载，就是为了飞升！我之道心，不会改变，你不必再劝我了。”

“那我呢？我们的承诺，我们的婚约呢？仙界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抛弃所有的一切？”澹台凝月的眼眸中已经流淌出了闪烁的泪光，如此的凄楚与哀伤，一如那清晨中即将消失的晨露，分外脆弱而凄离。

这一刻的寒愈，却是如石人一般铁石心肠，曾经的柔情再也不复存在。和以往那些飞升的人一样，他此刻的眼中，只有天道仙界！

所以，澹台凝月那哀伤的泪水，注定是无法挽留住他的！

哪有女子不痴情，哪有修士不羡仙？

寒愈轻叹一声，目光微微低垂道：“若是有缘，我们可以在仙界再续婚约。至于凡尘今生，就随风而去吧……”

“随风而去？”澹台凝月凄楚一笑，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流淌下脸颊，于秋风中飘扬出点点咸苦之味。原来，曾经那所有的诺言和情义，都终究比不上飞升二字！在他的心中，自己永远不是第一位的。

“凝月，是我对不起你。你若是恨我，就一剑刺过来吧，我绝不怨你！”看到澹台凝月滑落的泪水，寒愈心中猛然一抽，一股从未有过的痛意席卷全身。原来，她在自己的心中占据着那么重的位置吗？可是，飞升仙界是自己毕生的梦想和宗派上下的期盼，自己如何能放弃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澹台凝月泪眼朦胧的喊着，手中的长剑骤然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