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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岛言见对方仍旧不知悔改更气了,眼眸里盛满指控,“我对你说了真名,你却报出其他人的名字来欺骗我。”
“诶——”太宰治拉长音调,接着他话音一转,“可是,千岛君说的也不是真名吧?”
千岛言止住脚步,回过身神情淡漠,他声音冰冷充斥着不悦和危险气息,“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名?或者说,你凭什么先入为主觉得我在撒谎?”
太宰治嘴角弧度没有了笑意,配上露在外面的那只鸢色眼眸,整个人浸染着常年在黑暗里行走的阴郁气场,语气也带上了攻击性,“明明不是日本人却用着这里最为常见的姓,在横滨现在最混乱的时期偷渡潜入,难道你们不是为了五千亿而来?”
千岛言从唇边溢出一声嗤笑,“我喜欢吃千岛酱所以叫千岛怎么了?你为什么会认为千岛是姓呢?如果我愿意,我甚至可以把千作为姓,又或者我直接不要字,把千岛言三个字作为姓氏。”
少年字里行间里无一不在彰显着他的任性,世俗的条条框框无法束缚住他,他是彻彻底底的自我者。
“至于五千亿……”千岛言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对于它不感兴趣,参合这件事情只是因为想要近距离接触一下人的本质。”
“难道你想说,你是为了寻找生命的意义而这么做的吗?”太宰治鸢色眼眸中透不出一丝光亮,明明是白天他却弥漫着非人的气息。
“我寻找那东西干嘛?”千岛言看上去有些费解,“与其花时间寻找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还不如找个人带我去咖喱店里吃咖喱。”
太宰治忽然感到索然无味,他开始觉得自己跟对方探讨这种问题像个笨蛋。
他已经完全了解对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不被世俗束缚,同时又喜欢在世间行走,一个依照想要愉悦自己本能而去行事的神经病。
“所以,那晚狙击我的人果然是千岛君吧?”太宰治周身阴郁的气息伴随着话题的转变一同散去。
回复他的是千岛言疑惑的表情,“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是监控哦。”太宰治语气轻松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如何。
他在说谎。
千岛言一瞬间意识到这一点,横滨的监控摄像头大多都已经在混战中毁坏,而他选择的撤退路线是之前早已确认过没有任何监控所在的。
除非……
“「死屋之鼠」。”太宰治含笑吐露出这四个字,“一个在横滨买卖情报的组织,这则消息就是他们给我的。”
闻言千岛言轻笑一声,他一双漂亮剔透的赤红眼眸里满是笑意,“真的吗?”
“哦呀~这个反应……”太宰治露出了然的神情,伸出手指搭在下巴处,“难道说千岛君是其中的一员吗?”
“不,我没有加入任何组织。”千岛言毫不犹豫回答,他说的是实话,他帮助费奥多尔只不过因为对方是陪伴自己最久的朋友,仅此而已。
“既然不是,那么为什么又如此的笃定呢?”太宰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赫然是千岛言前些天按照撤退路线跑进小巷时的情景。
“顺带一提,这则消息,可是对方免费赠送给我的呢。”
如此一来,倒不知道是成为其中一员被背叛可悲还是自由的他被背刺更可悲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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