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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效果甚微,直到今天早上那股不适才完全消失,秉着自己已经有了稳定工作不能轻易放弃这一点,打算去武装侦探社上班,在半路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中岛敦见到过自己再加上之前有提到过请假没必要如此身残志坚,索性直接翘班让对方顺势帮自己请假好了。
千岛言靠在树干上,目光在周围墓地扫视,企图找到一块适合费奥多尔的空间,整个墓地最好的两处地方就是阳光充足靠海的那一块空地和树底下有树荫和不知名野花的这一块空地,但他觉得都不适合对方,硬要说的话或许是费奥多尔不适合这种生机过多的恬静之地,对方可能更加适合被白雪覆盖的长眠死寂之所。
余光注意到墓园门口逐渐走来一名青年,对方两手空空塞在驼色风衣的口袋里,微卷的黑发被裹挟着海咸的微风吹起。
千岛言屈起一条腿,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对方在某一块墓碑前停驻脚步,只见后者在静静注视了一会儿后靠坐在墓碑前,一言不发,仿佛只是来看望一个老朋友,即使他内心很清楚对方的灵魂已经不在此处,停留在这块冰凉墓碑之下的只有空洞的躯壳。
千岛言没有故意隐藏自己的存在,这片静谧到如同遗忘时间的地方只能够听见风吹过草叶的沙沙声,以及不远处海鸥拍打翅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
太宰治仰着头抵在墓碑上,眼眸微阖后淡淡出声,“你是来给自己准备墓地的?”
“如果我能死的话,那我也不介意买一块。”千岛言并不意外对方会发现自己,他看着树荫下的青年。
“还真是任性又狂妄的说辞啊,千岛,凭借着自身异能所以凌驾于普通人的生死之上吗?”太宰治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说话都比平时更加富有攻击性。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那么,你是来扫墓,还是来给自己看墓地的?”千岛言对对方的态度习以为常。
“二者都有吧。”太宰治睁开眼睛露出下面带着些许疲倦的鸢色眼眸,“我以为你会去上班或者留在家里。”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千岛言手里摩挲着那枚红色宝石胸针,听不出情绪,“只是在上班路上突然觉得好像生命挺脆弱,所以在路过墓地时打算帮他看看有没有适合他的。”
太宰治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两声,“这就是你们之间惊天动地的感情吗?就连墓地都帮对方准备。”
千岛言似乎是觉得对方夹枪带棒的话有些奇怪,他疑惑问道:“你话里有嘲讽的意思,你是觉得我不该袖手旁观他的死亡?”
“不,只是有些奇怪罢了。”太宰治微微摇了摇头,漫不经心说道:“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应该很清楚我想要对付费奥多尔君的计划,之前一直表现的毫不担心,而现在居然开始给对方买墓地。”
“别误会。”千岛言垂下眼眸盯着手中在阳光下波光流转的血色宝石,指腹擦过光滑的表面,宝石的色泽如同液体一般开始淳淳流动,“如果费佳真的死在你的计划里了,我倒不会难过,反而会有一种不过如此的失望,所以正是因为相信对方不会轻易的死亡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还真是令人惊叹的盲目信任啊。”太宰治看似不咸不淡地夸了一句,事实上却是嘲讽,“既然如此你还来为对方看墓地?”
“他确实是不会死在其他人手里——”千岛言意味深长地拉长音调,“只是世间任何的事情都是充满变数的嘛~万一他自己过劳死了呢?”
太宰治听出了对方言下之意,“看来你跟他在某一方面出现了矛盾?”
“不算是矛盾,只能说是出现了一些小分歧。”手中上下抛着那枚宝石胸针,千岛言眼眸微垂看向树底下的太宰治,“说起来你居然会在明知道我在这里的情况下选择来扫墓,我以为按照你的个性应该会选择回避。”
“毕竟墓园又没写你的名字,你总不至于做出那种掘人坟墓的缺德事吧?”
“唔,那确实是不会的。”
“所以你为你的‘好友’费奥多尔君,看好了墓地吗?”太宰治在“好友”二字上加重了音。
“没有,我觉得他不适合埋在这里。”千岛言仿佛没有听出对方的别有深意,认真地回复着对方的问题。
“确实,他适合洒进花坛里当肥料。”太宰治掀起眼皮,恹恹地看了对方一眼。
太宰治好像对费奥多尔敌意很大,是因为在龙头战争里吃了对方许多次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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