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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死了（第1页）

废墟之上，夜风拂过硝烟弥漫的战场，火光跳动，映照出两道熟悉却彼此疏离的身影。

W站在破碎的砖石间，面带冷笑，指尖轻触着腰间的引线，但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内心的起伏。赫德雷立在不远处，一只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握住剑柄。他的神情平静如水，但那空洞的眼窝却带着无声的质问和沉重。

“能让你露出这种表情，我多少有些意外。”赫德雷的声音低沉，仿佛尘封多年的旧书被缓缓翻开。

“毕竟，我给过你提示了。”

W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了一个拙劣的笑话：“……你不会是说那颗石子吧？这种念旧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她冷笑一声，语气中透着难掩的讽刺，“我还以为……”

“你以为来的会是谁？”赫德雷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曼弗雷德吗？”

W垂下眼睑，笑意渐渐变得寒凉：“……我是在想，特雷西斯竟然还留着你这条命，让你在伦蒂尼姆四处蹦跶。他是不是也老糊涂了？你们这么长时间杳无音讯，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死透了。”

赫德雷没有正面回应她的挑衅，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似乎想穿透表面窥探她隐藏的情绪。

“你引爆炸弹的速度变慢了，W。”

“而你这次手没有发抖。”W回敬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的挑衅。

赫德雷仿佛未曾听到一般，转而问道：“你从整合运动带走的那些雇佣兵呢？难道你真的一个人来的？”

W扬起下巴，轻哼一声：“带他们来？然后让他们像你一样，被摄政王收买，再给我一堆惊喜？不，谢谢了。”

赫德雷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他没有接话。片刻后，他低声说道：“……你倒是很为他们着想。难怪，我没有看到更多熟悉的面孔。”

W轻笑一声，笑意中带着冷意：“我倒不一样，在伦蒂尼姆，我可是见到了不少老熟人。”

赫德雷闻言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隐隐的责备：“你还是老样子，真的很爱从我手下挖人。”

W眯起眼睛，像是在挑衅般地说道：“让我猜一猜，施瓦布果然死了吧？是你亲手杀了他吗，赫德雷？他认识你，比认识我还久，是吧？”

赫德雷微微低头，神色沉静：“你记错了。护卫罗德岛号的时候，他已经离队了。”

W冷笑一声，转了转手里的引线：“好吧，关于这些一起打过仗的人，你的记性一向比我好。”她顿了顿，语气忽然低了几分，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早就想问了，记住这些死掉的人，会让你安心一些吗？”

赫德雷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不会。”

W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她的笑意却变得更加刺人：“我猜也是。赫德雷，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最近做的噩梦比当年加起来还要多。”

赫德雷抬起头，直视着她，目光深沉：“W，我认识你的时间和你认识我的时间一样长。当你试图挑起我的情绪时，只不过是想掩盖你自己内心的波动。”

“喔，你又知道了。”W撇嘴，语气懒散而带着讽刺。

“换作以前的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那些拖后腿的反抗军抓过来，当作送给我们的活饵。”赫德雷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厉，“要是有人告诉我，W会自愿留下来殿后——我一定会告诉他，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他的目光像刀锋般刺入W的内心：“在切尔诺伯格核心城的那段经历，让你彻底疯了吗，W？是塔露拉烧坏了你的脑子，还是你在某个人身上，看到了死去的影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W僵住了片刻，旋即冷笑着开口：“疯子不会承认自己疯了的，是吧？那么，疯的人是我，还是你？”

赫德雷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着她：“W，是你耽搁得太久了。”

“……伊内丝她……”W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是的，她死了。”赫德雷的语气平静而冷酷，像是在宣读早已盖棺定论的事实。

这一瞬间，W的脸色骤然苍白。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雇佣兵会为失信付出代价，而我已经付出了代价。”赫德雷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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