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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幸将信将疑地看了半天,转发给桃濑成海:“二藤被盗号了?”
桃濑成海发来一串哭泣颜文字,简约的符号小脸冲伏黑幸对手指:“宏嵩发短信的时候的确容易情绪高涨啦……”
这不是情绪高涨的问题吧,已经不像是同一个人了!
诸多慰问短信中,有一条是奇怪的内容。
破产的前老板藤井宏树和一位富婆闪婚了,现在正在富婆家里做全职主夫。他发来的照片里,新任主夫围上了粉红色的小猪围裙。配字:奋斗!
伏黑幸揉了揉眼睛,打开手机重看一遍。
没眼花,难道她的手机中了病毒?
禅院甚尔把桌上放凉的便当一盒一盒码进冰箱冷藏层。伏黑幸扣住手机,两只脚都缩到板凳上,抱着自己的膝盖。
“所以,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禅院甚尔的动作一顿,他故作漫不经心道:“你居然有心情纠结这些,正常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
“这事关我的人身安全。”伏黑幸严肃强调,“鸵鸟行为不可取。”
禅院甚尔的眼睛在屋里四处搜寻,终于被他找到一块抹布。于是他抓着抹布,卖力地在餐桌上折腾。他是鸵鸟,忙碌是被他掘出洞的沙子。
餐桌擦到第三遍,伏黑幸仍双眼牢牢黏在他身上。
禅院甚尔实在没办法无视她扎人的目光,他拉开靠背椅,坐在伏黑幸面前,右手紧紧抓着抹布不放。
那块可怜的布料都快被他揉碎了。伏黑幸重申:“我想知道昨晚的真相。”
禅院甚尔沉默许久,他的手缓缓松开,抹布啪嗒一声掉在桌上。他的身体在一瞬间矫正了散漫的坐姿,变得紧绷有力,他在伏黑幸面前成为了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在讨论诅咒短信前,你需要补补课,好学生。”
这是一场漫长的科普。伏黑幸了解到了许多从不曾听过的词语。
咒力、诅咒、咒灵……放在除此之外的任何一个场景下,表层世界的人们只会把它们当作诡异的都市传说。
“你昨晚遇到的蜘蛛,是从诅咒短信的异闻以及收信人的群体恐慌中诞生出的咒灵。收到短信后,如果不将厄运转移给其他人,第三天,蜘蛛会取走收信人的性命。”
他松松扯出一个笑:“你居然坚持到了第五天……”
话在他的唇齿间转了一圈:“真是幸运啊。”
那群老蝗虫不会放过她的,他想说,但好在知情人是禅院直毘人,还有得谈。
伏黑幸的眼睛垂下来,又抬上去。
她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要是每一个收到诅咒短信的人都把消息转发给了下一个人,是不是蜘蛛就没机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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