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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洗衣的农妇停息方才恶战,交头接耳碎嘴起二麻子的长短来。
“哎哟喂,坏了,娘诶,我咋还二麻子二麻子地叫嘞,呸呸,该喊张小相公来着,哎呀,猪脑子啊我这。”某农妇狠狠一跺脚嘴里碎碎道。
“娘诶,你不说俺也给忘咯,下次可得记住,人家现在是有功名的小相公,万一冲撞惹恼人家,抓俺去蹲大狱,俺家妞妞才七岁啊,那可咋办啊?”某妇人惊慌失措在边加戏。
“行了,行了,别自个儿在那儿唱大戏嘞,俺家麻子可不是那号人。就是得了功名又咋地?不还得管俺叫婶子。就是你们这帮人,嘴里把门紧些,放干净点儿,污言秽语啥的,别污了俺家麻子那清贵的耳朵。”张家婶子一看这帮娘们歪歪咧咧成啥了,忙维护道。
李大少到地儿便与麻子分开,自家族叔在南屏山口久候他多时,还有诸多要事商议。
麻子回家后本以为他哥也在家呢,未成想他哥跟未过门的新嫂子还在郡城大街游玩呢。
家里一堆事都不用操心,长辈们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得,敢情自己得信后匆匆回家,是当“苦力”来了。
可惜家里的忙活事他插不进手,只得去拜访下刘先生。
途中见过诸多喜颜的乡亲,或许一直来的惯性问题,村里叔伯只在几声二麻子后再醒悟过来,刚才太冒失了。
刘大先生的院子里很干净,没有鸡儿在乱跑,更无坨坨鸡屎散落。
啧啧,看来刘大先生的“三阳鸡”豢养大业中道崩殂了。
“先生在家吗?”
“进来。”
“哟,我们的大才子回来咯,这可是锦衣还乡啊。”
“先生说笑了。”
“去过廖赤脚那儿了?”
“没呢,小子刚到家就直奔您老这儿看望来咯。”
“哼,算你小子还有点孝心。坐。”某人傲娇道。
。。。
饮茶寒暄,麻子求字,刘大先生甚慰,接过一碗请茶后,遂赐表字,牧之。
他老张家在村子里只有寥寥几户,算不得上大族。再者说了。麻子一向“勤俭”,直言不要啥赐字仪规,届时跟老叔公说声,到祠堂里张氏族谱上填笔就行。
刘先生听罢,很是欣喜麻子这淡泊名利的气度,赐表字牧之,很是恰当。
从刘大先生家里出来,麻子直奔廖大夫家,还未踏进院子就听得呼呼的乒乓击打声音。
王二狗正在跟王胖子在院中滕旋“飞舞”捉对演打,手中俱是简易版的竹木刀剑。
不知是啥缘故,两人都喜欢棍棒刀的,对剑谈不上多喜欢。
王胖子先看到麻子,动作不由停顿下,“恰好”被二狗抢了先机,正欲痛打落水狗呢,遂后也看到麻子,手里动作便停下。
嗤得一声,一粒豆子打在二狗脑门上,“谁让你们停了,打完了?继续。”廖大夫一如既往,瘫坐在亭子桌前,一口茴香豆子一口老酒的“虚度年华”。
两人一脸欣喜,互看一眼,大喝一声,继续“小鸡互啄”起来。
麻子见此微笑不语,于院门处静看他们片刻后,才将身来到廖爷旁,笑眯眯执壶斟满一杯敬酒。
“让廖爷破费了,小子这两兄弟底子打的这么结实。”
“怎么滴?小麻子,听这口气,是一回来就想着给你廖爷送钱呢?”廖爷细嚼着豆子斜斜瞥了一眼。
“那廖爷您开口。”麻子躬身贴笑着。
“哟呵?你小子得倒是。切。。。没劲儿!行了行了,昂,两菜鸡别跟那儿互啄了,停吧。”廖大夫看到院中两人努力演戏,空气都尴尬几分。
“这里没啥好招待大才子的,快带着两笨蛋滚吧。”某人看到某人清秀不凡,刚取中功名的“得意洋洋”,突地意兴阑珊。
“好勒,廖爷您慢走。呸呸,廖爷,我们走,我们走。”三兄弟再相首,肺腑满肠要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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