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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景吊儿郎当地笑笑,不以为意,手指勾着她的玉束带往自己身前拉了拉,下巴往温泉水中示意了下:
“难得来一趟,太傅不进去试试么?”
姜昭听得有些心动,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再受月事来时的痛苦。
细想间,沈怀景已经松了手:
“这温泉水一分为二,太傅在这里,孤去另一头,不必有负担。”
说完便沿着泉边的小路,走进水汽氤氲之中。
没多久,姜昭便听到入水时的哗啦声。
隔着厚重的水雾,看不清楚对面的人,姜昭也没了心里的负担,褪了身上的衣物,将自己没入到温泉水中。
暖意融融,裹挟着全身,筋脉仿佛被打通了一般,一个月来连轴转的劳累得以缓解。
姜昭微不可察地喟叹一声,手肘撑着石壁,继续往下没,只露出来一个脑袋在水面上。
身上暖洋洋的,困意也跟着席卷而来。
姜昭打了个哈欠,便听得隔着厚重的水雾,有清越的声音送过来:
“太傅想过在温泉中试一试么?”
姜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忍不住抬手搓了搓耳朵。
环顾左右,并没有看见沈怀景,只听得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问:
“现在清醒了?”
姜昭怔了下,才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在这儿睡过去,回道:
“谢殿下提醒,臣不会睡过去的。”
“孤是说真的。”即便是隔着厚重的水雾,看不清楚沈怀景的身形和脸,姜昭也能感受得到,他眼神锐利穿过水雾,落在她身上,“太傅不想么?”
姜昭哽住。
也不知是温泉水泡的,还是被他的话气的,脸涨得通红。
小声骂了句“色胚”,却一本正经地回道:
“臣身上的蛊毒并未发作。”
“原来孤对太傅来讲,只是解毒的工具呀。”沈怀景故作伤心道,面上却是好整以暇,“亏得孤还时时刻刻念着太傅的毒发时候。”
姜昭道:“殿下不也只是惦记臣的身体?”
沈怀景倒是没反驳,大大方方地承认:
“男欢女爱,食髓知味。太傅就站在孤面前,孤不是柳下惠,怎么做得了坐怀不乱?”
认识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开诚布公地和她说起两人之间不清不白不伦不类的关系。
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姜昭却不知怎么的,胸口的位置微微作痛。
“太傅不会么?”沈怀景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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