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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喝了口孙媳妇亲自倒的酒,“说说吧,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得了主。”
乔乔便将母亲看中郭心兰一事缓缓道来。
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听到婚嫁一事,心兰顿时羞红了脸。
而裴氏和谭氏闻得,心下急得不行。
崔家这样的好的亲事,她们自然想给自己的女儿或是娘家的侄女留意呀。
乔乔笑道:“要是只我母亲属意也就罢了,我那族兄,也不知哪一年,机缘巧合,曾见过心兰姐姐一次,自此念念不忘,眼瞧着到了娶亲的年纪,就迫不及待的求到了我母亲跟前央她做主。”
这话正是在崔府时,明氏教给女儿的,为的就是防止裴氏和谭氏二人觉得乔乔有这样好的亲事安排为何不优先考虑自己的小姑子们。
心兰闻言更是不好意思了,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秦氏闻言朗声一笑,“好啊,这就是所谓的有缘千里来相会;心兰丫头,你意下如何?”
被点到名的心兰闻言起身,恭声道:“心兰如今无父无母,自从到了这,大事小情都是老太太照应,心兰都听老太太的。”
秦氏笑道:“搁我,这是门再好不过的亲事,崔家子弟的教养最是严苛,断不会有寻花问柳的纨绔之徒,且这是崔府十郎自己所求,婚后对你也不会差;但婚事既是两姓之好,就不能只顾一方所想。珩哥儿媳妇,你说呢?”
乔乔差点没反应过来这声“珩哥儿媳妇是在叫她”,忙不迭道:“祖母说得是,光是我哥哥满意,也不行,定是要心兰姐姐瞧过,她自个儿也愿意,方是两全其美。”
二太太谭氏哎呦了声,道:“老太太可真是疼惜心兰,处处都想得周到稳妥。”
“可这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姑娘家自己相看的道理?说出去,别人定会觉得姑娘不端庄了。”
这话明着是说心兰,但乔乔总觉得话里有话。
略一琢磨,也就明白了。
这怕是在说,当初谢府和她的亲事,明明是二房占了先机,先开的口,谭氏的诚意也是给足了;但最后因为崔家让她来选,她偏向了长房的谢珩。
谭氏有点怨言也属正常,乔乔没太在意。
秦氏自是也听出了谭氏的弦外之音,她没搭理,而是伸手示意心兰坐来她旁边,老太太将人搂在怀里,“我老了,有些事得人提着,幸亏珩哥儿媳妇说起,兰丫头,你也快十六了,亲事是该早些定下来,如此也好告慰你父母,让他们安心。”
提及父母,心兰不由得红了眼眶。
秦氏:“不哭不哭,我说这话可不是招你哭的;女孩大了,婚嫁是第一要紧事,如今你有这个福气,更是难得。”
心兰羞愧道:“心兰才貌平平,如何配得上崔府的公子?”
冷场的时候,还得靠薛氏。
薛氏忙笑道:“心兰妹妹快别说了,若是连你都只得“才貌平平”,那让其他人可怎么活?难道我们都只是不缺鼻子不缺眼睛的?”
一句话说得人都笑了。
秦氏:“你大嫂子说得对,不要妄自菲薄,崔夫人喜欢你,崔家公子也看重你,可见你很好。”
心兰就羞答答的笑了。
秦氏见状,更是喜欢,拉着薛氏和乔乔,竟就开始谋划心兰婚事的筹办,还回忆起了崔家十郎的模样。
谢家几个姑娘也凑上来说笑,直把心兰说得满面通红。
这头其乐融融,而裴氏和谭氏却各怀心事。
……
也没闲心等宴席结束,裴氏假称身子不适,秦氏便让其回去歇着。
裴氏憋着口气回到自个儿院子,气还没喘匀,就让大丫鬟彩云去叫谢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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