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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点了点头,思量着自己能否真如樊艳所说,一招败许芜。
应该不难吧?
樊艳却以为他只是在担忧许芜是否会配合他演一出戏,故而宽慰道:“你别担心,咱们之前好歹共患难一场,许芜未必不愿相助,此事不妨一试,如若不成,就再另寻他法。”
何肆知道是她想岔了,摇了摇头,解释道:“艳姐,我不担心这事,我应该能打过许芜的。”
樊艳闻言微微挑眉,“哦?许芜可是个杀胚,你修炼时日到底还短,有了些境界可别妄自尊大啊。”
何肆一脸平淡道:“我差点就杀过四品大宗师了,还是两个。”
这两位大宗师一个是朱家老祖朱全生,一个是越王供奉宋苦露。
樊艳眉目之中闪过一丝惊异,然后迅速收敛,提醒道:“傻弟弟,这么快就忘记我刚说过的话了?说话的时候要先掂量掂量,不能竹筒倒豆子。”
何肆点了点头。
樊艳看着何肆,倒是没有觉得他会骗自己,毕竟没有这必要,她只是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狗拿耗子,幽怨道:“没想到你已经有了如此实力,亏姐姐还为你提心吊胆呢。”
“多谢艳姐,让你操心了,比起自己,我倒是更加担心家人会受牵连。”
何肆诚心道谢,若非樊艳费心调查,他对于自己被悬榜千两黄金一事还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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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艳却是给他喂了颗定心丸,“这你就放心吧,斩铁楼中龙蛇混杂,别的我不敢说,但小重山杀手行事,虽不能说光明磊落,但刺杀之事多半不屑为之,更别说祸及家人了。”
何肆闻言舒了口气,却也没有全然放心,只道:“那是最好了。”
樊艳一扯椅子,往前挪了挪,将一对能撑死孩子的粮仓搁在桌上,“弟弟,说起来你的来头也不一般啊,你别介意,其实姐姐回来之后调查了你一番,你的师爷似乎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关于他的身份,在喑蝉房是个禁忌,我这个小小黄雀接触不到。”
何肆这回却是缄口,没有再多说什么。
樊艳满意地点头笑笑,“不错,三年学说话,一生学闭嘴,用北狄的话来说,语言的价值是一个银币,沉默的价值是两个金币。只是姐姐有些好奇,你这一路上经历了什么?挑些能说的告诉我呗?从遇到那位斩铁楼主人说起,可不能不说哦,毕竟现在才到了在商言商的时候。”
何肆见樊艳如此作态,近乎明示他慎言了,也是认真思虑一番,“能说的不多,可能会很含糊。”
“没事,姐姐最擅长就是东拼西凑了,你往零碎了说。”
何肆点了点头,简单叙述一下自己和她分别后的经历,说起自己不小心流落江南,之后回京的一些事情,何肆真就以极快的速度说完了全部经历,大多一笔带过,但串联起来,还是足够有心之人推敲了。
樊艳笑道:“真是言简意赅呢。”
何肆对着樊艳眨眨眼,讨乖道:“艳姐,我这全是按你的意思说的啊。”
樊艳嗔怪地剜了他一眼,“好样的,姐姐对你真心诚意,你倒是敷衍得很,果真是一回家有了待年媳姐姐就忘了樊艳姐姐。”
说起何花,何肆稍稍好转的脸色又是笼罩一层阴霾。
人精一般的樊艳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就炉火纯青,她问道:“怎么了?之前就哭丧着脸,是和你那姐姐闹别扭了?”
何肆低声道:“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樊艳促狭道:“别是有了外室吧?”
何肆面色一僵,真就被艳姐一语道破。
樊艳见状也是眸睑微垂,却是马上抬眼笑道:“啧啧,看来真是这样,原来弟弟也不是什么从一而终的好男人啊,让我猜猜,可是在那江南掉入了温柔乡?是杨宝丹?”
何肆没有否认,却是回避道:“艳姐,我有一件事情找你帮忙。”
樊艳点点头,“你说,姐姐好歹听了你这么多还算值钱的消息,即便是在商言商,也该礼尚往来、桃来李答。”
何肆却是问道:“只是生意吗?”
樊艳摇摇头,说道:“还有情意在呢,只不过姐姐也是喑蝉房的黄雀,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别介意。”
何肆顿了顿,这才问道:“我想送一封信到江南的杨氏镖局,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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