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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明复毫不退让,一番话说的朔姑无言以对。
“你们谈判竟然还大放阙处,粗鄙不堪,齐人崇尚礼仪,不屑与你们争执,你却觉得自己吵到了上风?真是蛮夷至极!”
明复对这些人的嫌恶都已经刻到了脸上,丝毫不加避讳。
当着公主的面,朔姑不好怼他,但是言辞也没有软下来,道:“驸马真是奇怪,话里话外都帮着齐人,全然不像我们党夏的汉子,不知驸马这些话可敢到大祭司面前说一遍?”
“有何不敢?”明复居高临下,眼神中都是刺骨的寒意。
“够了!”阿蛮公主站到他们两个中间,劝解道:“怎么你们两个见面都要吵架?”
“驸马他自小在中原长大,习俗礼仪不免向着中原,不过中原也确实有许多我们需要学习的地方。”
“公主!”
见公主一直偏袒驸马,朔姑顿时一肚子委屈,她才不管驸马说的到底有理没理,只道:“公主你这样向着驸马,已经将他惯坏了!大祭司临走之前就告诫过你,不要一味听信驸马的,你都忘了吗?”
“我知道,但我相信驸马不会害我。”
“公主!”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朔姑愤愤离开,走时仍瞥过那个叫明复的男子一眼。
随着她关门声音的停止,屋里瞬间陷入了死水一般的寂静之中。
经过父兄尽死,党夏战败的荻渠公主,如今也全然褪去了当初的明艳活泼,眼神中氤氲出历经世事的沧桑。
其实荻渠阿蛮随使团一同来到邺城,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亲眼看看作为自己对手的这个国家。
父兄打了一辈子的仗都没能来中原看一看,如今她来了,她要亲眼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国度,明明已经苟延残喘了,刹那之间还能打出惊人的力量,让他们没有还手的余地。
看着陷入沉思的荻渠阿蛮,明复的心情如同猫抓,他神情且痛苦地注视着她的侧颜,缓缓道:“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荻渠阿蛮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道:“你是我的夫郎,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明复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扭过脸去,道:“阿蛮,你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不像他们初识时那么莽撞,做事情什么都不管不顾,只凭着自己的心情。
“国仇家恨足以让我长大了。”荻渠阿蛮语气坚定。
“是啊,我们之间隔着国仇家恨呢。”明复说话的时候,就连语气都是颤抖的。
“够了!”荻渠阿蛮惊慌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眼神中带着气愤和慌乱:“这些话你不能说出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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