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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派来的人说,一直小心看守,但不知怎么回事,陶氏突然疯了。”胡婆子说着,“嘴里还一直说着,是我杀了婆婆这种话。”
程王妃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差点要栽到地上。
“疯了,还说这样的话……”
疯子的话不可信,但陶氏这样的疯了,还说这样的话,那就是把罪名扣死了。
“来人也说不清始末,就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这样了。”胡婆子说着,也是满脸揪心。
程王妃扶坐椅子坐下来,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除夕夜,都去过夜了,真是下手的好时机。”
衙门己放假,牢头也是人,也要回家过节。青阳知府本来就是个蠢货,再是千般小心,仍然是着了人家的道。
“那现在……”胡婆子说着。
陶氏疯了,青阳知府彻底没了主意,只得派人来告知程王妃,也是希望程王妃能拿个主意。
“跟他说,毒杀陶氏,对外只说陶氏被人暗杀。”程王妃说着,“一个满嘴胡说的疯子,留着她出庭做证吗。”
陶氏在牢中被杀,虽然青阳知府少不了失职之罪。但同时也可以对外宣布,此案另有隐情,不然为什么嫌犯会人暗杀。
胡婆子顿时恍然,道:“王妃思虑周全,奴婢这就去传话。”
“去吧。”程王妃说着。
胡婆子赶紧去了。
周喜家的旁听到这里,心中只觉得不妙。
她虽然自愿来燕王府侍侯程元娘,但是对于燕王府之事,她并不是很想掺和。听到这样的机密之事,将来想抽身只怕更难了。
“你既然是沈家陪嫁来的,对于那位沈大爷,应该是知道的。”程王妃话题一转,问向周喜家的。
那天周喜家的在她面前提了沈越之后,她就十分留心。
过年事务多,而且她是女眷,不好公开召见外男。虽然派胡婆子去了,却没有见到人。
汇丰船行说的是,年关事忙,大东家收帐去了。什么时候,会不会回来,皆不得而知。想找人,明年请早,也许能遇上。
当然,要是运气不好,沈越回了开阳,那只能去开阳找人了。
“奴婢陪嫁过来时,沈大爷年龄还小。”周喜家的小心回答着,“后来还是太太提起,沈大爷的样貌像祖父。”
程王妃道:“我是问你,他性情如何?”
“情性狂傲,不好相处。”周喜家的说着。
在平原侯府时,沈越就当场翻脸了。要不是如此,她也不会疑心到他头上。
“一个小小的商户,要搬倒侯府……”程王妃自言自语说着,她不是不相信周喜家的话,而是思来想去,觉得不可思议。
沈越能活着不可思议,做下这么大的买卖不可思议。
更重要的是,沈家人都被杀光了。程太太可是他亲姑妈,又是侯府夫人。正常逻辑应该是,想办法缓和关系,利用平原侯府之势,让自己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就算是心中含怨,不屑与之交好,那甩手不理就是了。富不与官斗,民不与官争,这也是明哲保身之道。
还是说,沈越身后有更大的后台,对平原侯府完全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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