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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越也轻轻点头,道:“大凡高士,往往名不彰显。有人是生性淡薄,一生之关注修行大道。却也有人是不得已而为之,却也算是隐士。还是先觉的诗说得好,‘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这‘饮’字恐怕却映射归‘隐’之‘隐’,哈哈……”
芈越哈哈一笑,唐雨却暗暗皱眉。
《将进酒》就是一首劝酒诗。李白当年做此诗,恐怕没有这等映射的想法。
现在芈越非得曲解此诗,却是让唐雨觉得无可奈何。
陆守寻上下打量唐雨,道:“先觉,你还未有座师?”
唐雨微微愣了一下,当即道:“回禀陆师。此前我拜座师陈昂夫子,现在却是拜在陶夫子门下!”
一旁的陶益眉头一拧,狠狠的瞪了唐雨一眼,道:“呵呵,让陆师见笑了。我武陵学界着实人才凋零,先觉拜我为师,我却是大大的惶恐,深感汗颜啊……”
“嗯!”陆守寻轻轻点头,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棋局继续往下摆,丁儒和苏雨樵却忍不住向唐雨投来目光。
他们都是高学士子,在楚都见多识广,陆门的大名他们岂能不知道?
刚才陆守寻问唐雨是否有座师,他们的心都跟着砰砰的跳,因为稍微敏锐一点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陆守寻对唐雨是大大的看好,似乎隐隐有了收徒的念头。
可没想到唐雨却说自己有了座师,这岂不是白白的让机会溜走?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唐雨高中之后,倘若能拜在陆门之下,大楚之国,唐雨必然扬名。
尤其是苏雨樵,她眼睛不住的在唐雨脸上逡巡,却无法从唐雨的神情之中找到哪怕一丝的遗憾和懊悔。
似乎别人趋之如骛的陆门,在唐雨眼中也不过尔尔,根本不怎么在意似的。
唐先觉啊,唐先觉,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这家伙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何有这等超然的自信?
棋局讲完了,芈越嘿嘿一笑,道:“陆望远,此局结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陆守寻神色凝重,似乎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然而终究他道:
“芈西屏,今日此事本我该退走。可是……东郭南我必须带走……因为最后一比还得比……”
他眼睛看向身后的李欢,道:“守仁,下面你这一局棋定胜负!”
……
魔轿中,唐雨眯眼瞅着陶益,道:“陶夫子,你今日如何知道那陆守寻来了武陵?而且就在芈越府上?”
陶益轻轻的捋着下巴上的胡须,淡淡的道:“你可仔细品过那《长短经》中的‘无间篇’?倘若你领悟这一篇,自然便能知晓陆望远前来武陵的种种因果……”
“可是就算你知道此事,为何要带我前来……”
陶益轻轻的抬手,道:“那东郭南却是不能让他轻易回楚都的,此其一。其二,陆门是大楚一等一的所在,他日你需拜入陆门之中方可真正的领悟大楚最顶尖的修行奥义……”
“陆门是什么?大楚不只有圣人学派么?”
陶益哈哈大笑,道:“我听你这话,总有一股怨气。陆门也是圣人学派。而且是圣人学派之中最具有号召力的一大派系。莫非你还指望自己能永远不入圣人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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