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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膳过后,白府内开始新一日的忙碌。
花园子里摆筵席的毡毯帷棚、灯烛器具、桌椅碗碟茶盏等都要清理好放回库房。
包括新人寝房内灯烛花瓶等摆设,都要一一收好。
收捡的、打扫的,人来人往,大多都是白夫人临时雇来的这白家村里的庄户,到处乱糟糟。
一对儿新人房里没人,一大早去了夫人屋里没回来。
几个仆妇从前厅开始打扫。
没过一会儿,一个婆子搬了个竹筐进来。
“王婶子,您这是?”有个仆妇抬头问。
“徐嬷嬷说,先把贵重灯具花瓶儿收捡了放回库房去。”那王婶子答。
“您就搁这儿吧,我们来收就是。”其中一人笑着道。
“你们忙你们的。”王婶子挥挥手往里走。
“我们去帮您!”最先问的那妇人主动道。
“不用!就这么点儿活!”王婶子说着便进了天井往后去了。
那妇人看着她背影进了屋,咬了咬唇,又继续擦起花瓶来。
没过一会儿,又匆匆跑来个丫鬟,朝里头喊:“王婶子,要放回库房的碗碟茶盏都收好了,您要不去点个数,对上了我们就好搬库房登记去!”
王婶子从寝房出来跟这丫鬟往外走,临走还嘱咐一声,“屋里的灯烛别乱动啊,一会儿徐嬷嬷要亲自点数的。”
几个仆妇应了一声,各自打扫去了。
没多一会儿,那之前问过一嘴的妇人趁没人注意,悄摸摸溜进寝房里。
片刻后。
“嗷——”一声怪叫从屋子里传出来。
紧接着是“叮叮当当”器皿滚一地的声音。
守在院外的言琢低喊一声,“上钩了!”
话音刚落,墙头的白翊和芝芝已经一先一后跳了下去。
言琢提着裙子,和甜果儿“咚咚咚”跑到前头。
同守在院门口的徐嬷嬷曲嬷嬷还有几个婆子一起往里冲去。
白翊已拎着一妇人扔到天井,芝芝手里拿着个洗衣服的棒槌朝着妇人腰腿一顿乱打。
一边打一边骂:“你个贼妇!让你下毒!让你陷害我!”
那妇人抱头打滚,一面哭一面嚷嚷:“救命!冤枉!我不过就想帮忙搬那竹筐,不小心给撞翻了而已!”
言琢见是个不会拳脚功夫的妇人,松一口气。
白夫人与白秀清赶了进来,外间打扫的仆妇听见动静也围拢过来。
那妇人见人多起来,趴着往白夫人脚边蹭,哭喊着道:“夫人!您看看!我不过是好心来白家帮忙,就算砸坏两个烛台也不至于打人吧!”
另外几个仆妇也都是村里的,听如此说,纷纷絮语,颇有些替这妇人不平。
一人劝芝芝:“高小娘子,您再生气也不能这么作践人呐!”
一人劝白夫人:“夫人您看这都左邻右舍的,怎的就动手了呢?”
白夫人正来气,一脚将那妇人踢开,不理左右,冷冷道:“张寡妇!你干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好赖我平日里待你还不错,说吧,谁让你来给二郎下毒的!”
众人一听下毒,都唬一跳。
“您说下毒?有什么证据?我跟你们白家无冤无仇,我何苦来?”
妇人捂着头“呜呜”哭,众人也都又惊又疑地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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