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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间也不早了,田亩毕竟不是我岳父岳母的,他们做不了这个主,你怎么也得给他们点时间去和大伯商量一下。”
“有权势的人干什么都多占一点理,今天秘书长给我们一家上的这堂课,我们都记住了。”
苏建义深吸口气,
“成济,你这个女婿看事情比你明白。我和文秀先回去,麻烦你们和苏成功那一家子谈清楚,价钱我照付。”
“等一下。”
殷时修见苏建义和周文秀说完就要走,忙开口喊了声。
“还有事?”
殷时修指了指他们面前那一块儿落满了花瓶碎片的地毯,
“苏先生应该不介意把你妻子弄碎的这个花瓶收拾了吧?”
周文秀脸一僵,刚刚才说他识相,这会儿又……
“苏太太,你可别这样看我,一码归一码,花瓶是你弄碎的,可你是秘书长夫人,我也不好意思让你赔钱,你就连这毯子一块儿给我们带出去扔远点就成,别伤着谁了。”
“多少钱,我赔。”
“确定?”
“少废话,多少钱!”
周文秀想着这么个花瓶能值几个钱,哼了声。
“十二万。”
殷时修说完,也没管周文秀目瞪口呆的表情,而是径自弯腰小心捡起一块瓶底有印章的碎片……
在周文秀开口前,便递到周文秀跟前,
“秘书长夫人平时接触的肯定都是些上流社会人士,景德镇出产的瓷瓶,不会不认得吧?”
那边苏成济咽了咽口水,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白思弦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又扯了下苏成济,示意他不要开口。
周文秀想说殷时修故意讹诈她,但人家又已经把她捧高了,一时间脸面下不来。
继续和他撕,还是……弯个腰把东西捡一下。
“文秀,花瓶是你弄碎的,帮成济和思弦清理一下,应该的。”
苏建义这么一说,周文秀有了个台阶,便弯腰用地毯把花瓶碎碴子包了包,一块儿带了出去。
殷时修过去把门关上。
白思弦拿了吸尘器过来,生怕还有些小碎玻璃粒子。
苏成济走到殷时修身边,有些为难道,
“小殷啊,我那花瓶……我那花瓶其实是赝品呀。不是景德镇的,我就买来做个摆设……”
白思弦蓦地笑出声……殷时修清了清嗓子,而后温声对苏成济道,
“爸,我知道。”
“……”
苏成济愣了一下,殷时修默默的上楼,良久,耳朵根子红了起来。
白思弦把他拽到沙发上坐下,
“他们几点来的?”
“三点多,一直吵到现在,翻来覆去就这么点事。”
“你看你女婿多厉害,两三句话就让人家走了。”
说到这,苏成济忙问,“这小殷不会真想让大哥把田亩再还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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