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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视线交接,安心的一笑。
许谷在殿内大吼:“传御医。”
舒仪凛然,拿定主意不踏进太极殿。
同样听到动静的人还有刘、沈、展三阀。展阀已是戴罪之身,以家主和太子妃为首,跪地不起。
刘览正觉得今夜惊险万分,太子筵席上备受屈辱,到了这一刻,却是兴奋、激动交替涌上胸口,以至于身体都有些微微颤动。太极殿内接连两声异响,他再也按耐不住,挤开侍卫冲了进去。
舒仪见了只是冷笑。
沈阀当前一人走到她身边,“舒姑娘。”
声音有些耳熟,舒仪一看,身材修长,容貌俊美,原来是沈璧,穿着甲胄险些让人认不出来。
“沈公子。”
“今日之事多亏舒家报信,沈家铭记在心,他日必有厚报。”沈璧很认真地拱手施礼道。
舒仪笑咪咪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沈璧跟着笑道:“举手之劳也是心意。舒姑娘明明文武皆能,却为人谦卑,不出风头,真是难能可贵。”
他一派风霁月,说话也动听,偏偏舒仪听了警觉大起,琢磨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沈璧说了两句后,很快转过头去,朝皇帝寝殿探看,他一举一动都是优雅,就是窥探这种事,也摆出闲聊的样子。
寝殿内,太子哭声传来,“孤进来之时父皇已经晕过去,与孤无关。”
许谷拿白帕捂着额头走出来,四处张望,看到郑穆快步走过去,刘览随后也跟着出来。
“郡王,刚才您出来的时候,陛下身体如何?”许谷问。
“我听声音觉得陛下心情不佳,身体是否有恙无从判断。”
许谷点了点头,刘览却急吼吼道:“圣上定是被太子气出的病症。”
皇帝回京病倒,御医就诊断气血逆乱,不可劳心动气。现在病症复发,是因为太子气倒合情合理。在场之人倒有一大半心中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大多数都沉默,不愿此时揽什么事。
刘览却一心置太子死地,恨不能喊的天下皆知。
“刘公不可喧嚷,”许谷(gu)道,“一切等御医来了再说。”
这句话显然是有些默认刘览所言,刚才太子进殿,踢得他摔个跟头,头破血流。阉人最是心眼狭小,如果是平时,太子地位超然,他只能隐忍,如今太子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不怨他此时也跟着踩一脚。
御医很快到达,个个面色肃穆。
皇后和一众宫妃带着宫人浩浩荡荡来到太极殿,太子重兵围宫的时候,她们被困在各自宫中,惶惶不安两三日,刚才被放出来,又听闻皇帝病重的消息,其中又以育有皇子的宁妃、刘妃心情最为复杂。
太极殿被众多兵士围着,宫人,御医,门阀各家救驾的队伍,一眼望去人头济济,全无空地。皇后见状,秀眉紧蹙,先召了寇易,命御林军宫外休整,然后再安抚门阀世家,说一些“另行嘉赏”的许诺,等人散去大半,她稍整衣装,跟随宫人进入寝殿。
刘妃也想跟着进去,却被侍卫拦在殿门外。按祖制,这种情况能进皇帝寝宫唯有皇后一人。刘妃一时心急没有想到,被拦下后转身一看,其他后妃或隐晦或明显露出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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