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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顾默白,虞欢甚至在想,她每一次情不自禁地情愫流露中都透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不安。
她一方面控制不住自己,一方面又对这种感觉有着几分畏惧的抗拒。
这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冷静下来时越来越浓郁,虞欢握着汤勺,内心却像是陷入了一场溺水者的挣扎,良久才轻声地喃喃。
“他很好!真的……”真的很好!
虞勒听着她的低喃声,自小心有灵犀的感应使得他的眉心微微地蹙起,毫无焦距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极不赞同的情绪。
“你是不爱他,还是不敢爱?”
虞欢脑门一阵轰隆,有着溺水者被大浪一浪狠狠拍下的窒息感,面前的汤锅里翻腾而起的汤水滚滚溢出,而她却忘记了要去关火。
热汤滚落在灶台上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很快便汇聚成水流滴溅在地板上,虞欢的脚被溅湿,可她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而浑然不知。
是不爱,还是不敢爱?
身后传出虞勒低低的叹息声,他的姐姐并非是个情感迟钝的人,相反,她情感细腻且十分敏感。
有人这样来形容有过失败婚姻的男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们尝试过情感的美好又经历了无情的背叛,他们畏惧婚姻,畏惧爱情,很多人一辈子都走不出失败婚姻带来的阴影,更何况是才签下离婚协议的姐姐。
有些人不是不够好,只是没能在正确的时间遇到。
……
M市一家酒吧,已过午夜,正是一天之中最HIGH的时刻。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高昂气氛一波高过了一波,在舞池里放纵的人们卸下了白日里的所有伪装尽情地宣泄着,释放着。
低楼的喧嚣热情带动着二楼三楼看台上的人们也蠢蠢欲动,吧台的调酒师晃动着酒蛊也颇有几分节奏感。
“再来一杯!加冰块!”一只酒杯被人抬手一推,推向了调酒师。
调酒师晃动酒蛊的同时抬眸看了对方一眼,被对方那一袭耀眼红色短裙看得眼睛一亮,“还要玛格丽特吗?”
“嗯!”搁在吧台上的手腕抬了一下,沈知然一手撑着下巴,目光看着楼下的舞池,闪光灯下那些在舞池里如痴如醉的人们就像是丢进了一只闷罐子里的沙丁鱼,随着灯光的闪动,被沈知然脑补成沙丁鱼乱窜的画面逗得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不过她脸上的笑容在触及到二楼一个角落靠着的身影时骤然一停,眼睛微微一眯。
“小姐似乎心情很不错!”调酒师将一杯调好的酒递给了她。
沈知然转过脸来,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抬眸就问,“心情不好就要写在脸上吗?”
调酒师被她的回答噎了一下,失笑,“大多数人是的!”
沈知然歪着脸朝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突然笑了一声,把酒杯放下,问了一句,“你有烟吗?”
……
凌晨,发热的顾默白出了一身的汗,醒来的他环顾四周,床头的小台灯调成了弱光,他透过隙开帘子看向窗外,夜色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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