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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钢什么时候召开记者大会?”张晨初问。
尚卿文取出摆放在花架子上的小喷水壶,取出来开始给花浇水,听着好友的询问,轻声答道:“等爷爷身体好了!”
张晨初蹙眉,喃喃道:“不过应该很快了吧,要快啊,卿文,普华已经打开了市场,尚钢要是再不做出一些事情来挽回民心,你爷爷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怕是要易主了!”
浇花的尚卿文轻轻一笑,“打江山易守江山难,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不过爷爷已经想好了什么法子,你看,他不是把你这张王牌给趁机打出来了吗?”张晨初笑道,见尚卿文从花盆里挑出一根杂草,放在了一边,握水壶那只手的手背还缠着白色的绷带,随即挑眉,“卿文,你的手怎么了?你不会刚进这地盘就挂彩了吧?我跟你讲哦,要被思想老旧的老古董看了,保准说你身带血光之灾,不吉利!给我看一下!”
尚卿文把手移开,而是将手里的水壶给直接递给了张晨初,语气很淡地说道:“没什么,一点小伤!”
“什么东西弄伤的?”张晨初不依不饶,把水壶放一边紧盯着他的手背看。
尚卿文眉头一蹙,手背也传来一阵刺痛,想着今天早晨她狠狠咬下的那一口,他虽然没动,但已经是痛得半只手臂都麻木掉了,她下口可是一点余地都没留。
一想到早上的那一幕,尚卿文皱着的眉头就凸现了出来,见好友看着的表情意味深长,转身心里一阵懊恼,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猫!”
猫?
张晨初看着他转身就走的背影,正暗道他怎么说着说着情绪就有些变动了,别的人不知道,他这几十年老交情的兄弟怎么会看不出来?张晨初摸了摸鼻子捏着鼻子学着尚卿文刚才的口气,拖着长长的语调,“喵----”
那衬衣里隐隐透出来的枚红色印记可逃不过他的法眼。
这该是好大的一只猫啊,从手背都能咬到脖子上去了!
这可是个大新闻啊!
**********
“我今天没空!”星座国际楼下,舒然的车已经停着准备排队进入停车库,挑动了一下耳朵上的蓝牙,干劲利落的回绝,电话里的人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
“然后呢?”
“我没时间陪你!”舒然也不客气,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爱搭理人,连说话都觉得是浪费了多余的力气,她将车移至电动门口,待前面的车驶进去之后,慢慢地加大了马力,停车库在四楼,像旋转的陀螺一样的设计,上去是爬坡,下来是下坡,也难怪她每次出车库时都会超速,就这车库进出口的设计实在是让她不敢恭维。
“舒然,如果你觉得连陪你母亲说几句话都是在浪费时间,那么你的宝贵时间用在了哪些地方?”舒女士的话一如既往的锋利不减,听似平平淡淡,但说出来的话却有着不能让人轻易忽视掉的犀利。
舒然的车已经从底楼旋转到了四楼的停车库,她没有回答舒女士的话,用沉默予以了表达,下车时她直接将电话挂掉,站在车门前突然想如果自己能抽烟该多好,她觉得她好像还活在了十三年前的那段时间,就正如,一个成语所说的,秋后算账!
舒然并没有在停车库待多久,外面毕竟太冷了,而舒女士也没再打电话过来,她从车里取出一双平底鞋,蹲在一边在车库里的暗色灯光下将高跟鞋给小心翼翼地换了下来,受伤的脚踝已经痛了一天,而膝盖上的伤虽然上了药,但就因为她穿了一天的高跟鞋上课,再疼也忍了一天,膝盖怕是都肿了!
舒然穿好平底鞋,扶着车门站起来,心里在苦笑着,女人啊,摇曳多姿的高跟鞋背后,那可真是血泪一样的代价。
她小心翼翼地将穿着平底鞋的脚放下来,脸色忍不住地变了变,也不知道这富有强筋弹力的丝袜是不是太紧了,她的两个膝盖都麻木到没有知觉了。
她从车里提出来一份打包带回来的食盒,这是林雪静今天专门跑到学校来送给她的,只不过临近期末,她的命题还要过几天才能赛选出最终的题目,这两天还有些忙,林雪静来,她也没多少时间陪她,就是在办公室里一一向她汇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林雪静险些是要将她扒/光了仔细检查身体,只是舒然连衣服角都没让她碰,林雪静只好悻悻而回,走之前再三叮嘱她要将那一份魏妈妈亲手熬的排骨汤给喝了。
舒然提着保温桶坐上了电梯,排骨汤她中午忙着忘记了喝,正好留着当晚餐。
等她刚到了家门口时,就见到早已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的舒女士,舒女士穿着一件质地绝佳的米色貂皮大衣,栗色的卷发随意地披在了脑后,保养得极好的面容看起来也不过才三十几岁,她和舒然走到一起,很不多都不会觉得她们是母女,而是姐妹!
舒然停下了脚步,见到站在门口的舒童娅,脸色尽管平淡,但眼神却骗不了舒童娅,舒女士从女儿的眼睛里看到一丝不悦的神情,她轻轻一笑,“你说你时间紧,那我只好登门造访了,希望我今天来没有打扰了你!”
舒然走到门边,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声音淡淡地飘了出来,“希望再没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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