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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政摇头,“自从上次唐小姐出事之后,他最近一段时间就一直很安分,没见有何风吹草动。”
话落,席袁成嗤的一笑:“所以我才说人不能有软肋,一旦有了软肋,跟被别人挟持着走有何分别呢?”
“席总的意思是……”
“去查查唐卿馨的位置,既然老的执迷不悟,那就从她下手,男女之间那点情爱,最容易控制了。”
“是。”程政应了一声,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看向男人,说:“对了席总,前阵子宋元山的老婆一直堵在公司门口吵着要见你。”
“杨文兰?”席琛一顿,旋即玩味的笑了笑,“你不说,我还差点把她给忘了。”
容易感情用事的人,往往,也是最容易冲动的人。
刚好,他还缺了个能做替死鬼的人。
窗外的夜色,漆黑的如同粘稠的墨水一般,始终晕化不开。
车子正在飞速开往郊外的那间废弃木屋。
席琛坐在车内,太阳穴隐隐作痛,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看了眼外面的浮光掠影,眸子沉如冰冷的潭水,只听他轻言:“时砚,再开快一点。”
时砚顿了下,依言加快了车速,同时不解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他的尾音刚刚落下,远处突然传来几声枪响,林子里的鸟兽明显都受到了惊吓,都扑着翅膀往远方四处逃散。
顷刻一瞬,两个男人脸色同时一变。
因为枪声,是从那间废弃的木屋方向传来的。
席琛抿紧薄唇,下颚的线条是前所未有的冷硬,他扯了扯唇,眼底如履薄冰。
终于被逼急了是么。
身旁,时砚同样也是一脸的凝重,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心下一沉。
这个意外,在计划之外。
很快,车子便稳稳的停在了废弃木屋的前面。
夜色沉寂,树影绰绰。
时砚摇下车窗,一眼就看到了倒在木屋外面的两个保镖。
身旁,男人已经下车,他反应过来,紧随其后。
幽静的郊外,人迹罕至。
未进木屋,隔着老远,席琛就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的眸子,所及之处,寸草不生。
时砚也闻到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木屋的锁早已经被人砸烂,门没有关紧,隐隐可以看见里面横七竖八躺在血泊中的人影。
不用进去,也能想象得到里面是怎么一幅血流成河的画面。
时砚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逆流涌上了脑门,他猛地一拳砸在侧边的树上,低咒了一声:“该死!”
千算万算,他是怎么都没算到那些人居然有胆灭口。
相对于时砚,席琛冷静多了。
他的表情如常,静站了一会儿,才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叼在嘴边,点燃,抽了一口。
眸子隐晦,谁都猜不透男人此刻在想些什么。
追查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把人都抓了回来,还没问出幕后主使,就都死翘翘了。
时砚只觉满腔的怒火快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了。
他去看一旁始终沉默的男人,拼命压下躁动的情绪,张唇:“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席琛吐出烟圈,声音沙哑:“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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