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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旺见她搬得那么轻省好像丝毫不费劲,有些目瞪口呆。
金铃摆好桌子,又坐在了炕边上瞧着他。见他傻傻的,她也只好没事找事做,将炕上铺盖里面的“早生贵子”摆床品收拾了起来,再正了正一对大红喜枕。
这下季旺忽然干咳了一声,问道:“你知道洞房之夜要干啥么?”
金铃点头,“知道呀!”
季旺一愣,“那……那你说说呗。”
“喝合卺酒啊。”
“哦。”季旺忽闪了一下眼睛,见桌上摆着两个小酒盅,便端了过来,递给金铃一个。
两人凑近身,交着胳膊,正要喝酒。季旺忽然顿了一下,瞧着铃先喝。只见她略微仰脖,一口为净,简直跟梁山好汉喝大酒似的。
金铃见他发怔,“怎么了,你咋还不喝?”
季旺无语了,吹了吹气,像她那般仰脖一口喝净。两人放下了酒盅,继续坐着。
“喝了合卺酒接下来干啥?”季旺又问,他饶有兴趣地瞧着她,看她怎么回答。
金铃一边脱鞋一边说:“脱衣睡觉。”
季旺就那么认真地瞧着她将一身喜服脱了,她穿着里衣亵裤上了炕,爬到里边钻进被窝里睡下了,而且还是背着他睡。
季旺心脏怦怦直跳地也将衣裳脱了,躺在了外边。当他辗转反侧,浑身血液涌动难以入眠时,竟然听见金铃的打呼声!
她打呼就已经让季旺够惊讶的了,更让他受不了的是,洞房之夜还啥事都没做,她竟然睡着了?这怎么可以?这不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么?这实在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季旺肺都要气炸了,他无法理解她到底是怎么睡着的。哪怕是头母猪,这会子若是面对着公猪也睡不着啊!
季旺气呼呼的,用手戳了戳她的背,“喂,快醒醒,你不能再睡了!”
金铃一下惊醒过来,迷糊地问:“为啥不能再睡了?都什么时辰了你咋还不睡?”
“你打呼跟打天雷似的,我哪能睡得着?”其实这并不是季旺想说的重点。
金铃当真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打呼这玩意,我自己也管不着啊。那我注意着吧,快睡吧。”她打了个哈,又闭上眼睛接着睡。
季旺急了,一下翻身过来,压在金铃的身上,正要凑唇来强吻她,一下被金铃掀到一边去。
“你……你干嘛,大淫贼你!”金铃惊道。
季旺被她掀得简直要气厥过去,他怎么就成了大淫贼?他又覆了过来,“你我现在是夫妻了,我不这样才不正常哩!”
他拽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动,又要亲了过来。只是金铃力气大得很,一下就抽出了胳膊又来推他。
金铃对他推推搡搡,他对金铃拉拉扯扯,紧接着季旺突然一声大叫,“啊!我……我的胳膊被你给推断了!断了断了!”
金铃吓得坐起来,“真的假的?”
在隔避屋的招娣和仲平也能听到一点动静,招娣问道:“他们这是洞房,还是打架?”
仲平也纳闷,“莫非是金铃不让季旺碰她?”
这时他们依稀听到季旺说胳膊断了,两人吓得赶紧起来,准备过来瞧瞧,洞房之夜可别出大祸了。
这边屋里的季旺见金铃终于关心他了,好像很担心他胳膊断了似的,故作很疼痛地说:“嗯,真断了,你再推它就得掉下来了,现在你可千万别再碰它了。”
他一说完就扑在了金铃身上,对她又亲又啃的,双手还在忙着解她的衣纽。当他双手搂着她不着衣缕的身躯时,金铃既害羞又气愤,道:“你个大骗子,你胳膊好得很。”
招娣和仲平才刚出门又返回来了,招娣小声地说:“咱俩真够傻的,竟然连胳膊断了的话都信。若是真断了,还不早就嚷上天了,怎么会突然又没动静了。”
仲平笑道:“既然你都知道自己傻了,还不赶紧乖乖地睡觉,由着他们去。他们现在哪怕说要死了,咱们也别相信。”
这边季旺又说话了,“你使劲要轻一点,别紧箍着我的脖子,脖子断了就不能活了,得死了。”
两人缠着亲了一阵,季旺身子向金铃一挺,金铃咬着牙轻哼了一声。
“很疼么?”季旺怜爱地问了她一句。
“我不怕疼,我从小到大都不怕疼的。”金铃如此回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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