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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叹一声,想要将那些照片从凌祎城的手里拿出来,结果人家睡得晕晕沉沉,手却拽得跟钳子似的。
这让骆佩娟想到二十年前的场景,凌祎城从海里捞起来时就只剩一口气了,他还能紧拽着一个蓝色的玻璃玩意儿不撒手。
这孩子,太实诚了。
骆佩娟有些后悔当初给他取名祎城。
戳了戳他的胳膊:“老二,老二,赶紧到床上去睡。”
凌祎城迷糊糊的睁开眼:“妈,几点了?”
骆佩娟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七点,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糊糊呢?”
“你爸在家呢,我走的时候,糊糊和她爷爷玩得可开心了。”
凌祎城当然知道小丫头喜欢爷爷奶奶,每次去,老古板的凌震东唯一讨好小丫头的方式就是送钱。
小丫头便乐呵呵地往凌震东的怀里爬,再奶声奶气讨好几句:“爷爷,糊糊爱你。”
哎呦,简直是要萌化了。
拿凌震东的话来说,给他三个儿子都换不走他这个小孙女。
凌祎城从地毯上起来,脑子有些晕,身上每一处都酸痛不已。
去药箱顺便找了点感冒药寥寥草草吃了。
骆佩娟跟在他身后:“你就是这样打发自己的啊?”
凌祎城回头看她一眼:“还要怎么样?”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需要扎一朵花儿?”
骆佩娟气得转身就走:“你作吧,继续作,等哪天你老婆跟人跑了,你都没地儿找人哭。。。。。。”
凌祎城绷着脸去了阳台上喂小鹩哥。
小鹩哥见到凌祎城就开始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然后不停地喊:“老婆,老婆,老婆……”
凌祎城丢给它一些小米,它又开始卖力的聒噪:“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
下午的时候,凌祎城接到颜世一的电话。
颜世一无非就是准备打探一下凌祎城到底什么时候去南非。
凌祎城站在落地窗前,微眯着眸,唇角叼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再等一段时间。”
“多久?”
颜世一紧追不舍。
凌祎城:“……”
其实他也不知道需要等多久。
如果他出现,欧瓷的笑容就会变了样儿。
他舍不得,更害怕。
第二天,凌祎城的感冒基本康复,他给骆佩娟打电话说自己要去老宅接糊糊。
车开到半路,纪言卿的电话就来了。
纪言卿说总部得到隐秘消息,有极端恐怖分子又打算制造一次恐慌事件,目的地尚不明确,总部让他们下面的每一个团队都不能掉以轻心。
凌祎城的手指紧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凸显。
挂断电话之后,他迅速做了一个决定。
将电话打回凌家老宅:“妈!”
骆佩娟没好气地回他:“要接就赶紧来接,哪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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