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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下,宋言还是说,“我跟他没关系。”
“哎呀嫂子您就别解释了,我们都知道的,夫妻俩吵架都是正常的事儿,我们都能理解,理解。”
“可我真的不是……”
“嫂子您别说了,快点走吧,接送的车已经来了。”
“……”
宋言回头,只见马路边刚好停稳一辆军用越野车,而傅寒深已然拉着宋小源进入车内坐了稳,宋小源趴在窗口边不停朝她挥手致意。
眉梢抽了抽,她不想麻烦别人,可见宋小源都已经上车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了。
她觉得傅寒深一定是闲得没事做了,不然,怎么从一个城市,跟着他们跑到另外一个城市?
不过他既然有熟识的人在这边,她也不好再说他什么。
上了车,三个人同坐后座中,宋小源位于中间,很好的将两人隔开,这是宋言故意的,她实在没法心安理得的跟傅寒深挨着坐。
车子驱使开,她冲前面驱车身着刚阳迷彩服的士兵道,“就在附近一家酒店停下来就好。”
士兵还未答话,傅寒深便接话道,“酒店已经安排好了,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
“什么时候安排的?”
宋言疑惑看他,却又后知后觉觉得自己问这话不对,她更应该说,他们为什么给她跟宋小源安排酒店?
虽然她内心对军人士兵充满崇敬,可也不能因为她崇敬,就这么踏实的接受别人的帮助吧?
多让人心虚啊。
怎么看他们都好像是来度假旅游,而不是因为对一个城市的心灰意冷后终于决定远行到别的城市居住的人。
这种感觉,真不太合适如今的她。
傅寒深隔着宋小源,侧头瞥她一眼,深眸洞悉得出她的纠结,正想开口说什么,他裤兜里的手机却骤然响了起。
眉梢微蹙,尽管不去接,隐隐约约都能明白是谁打的这通电话过来。
果真,当他掏出手机来接时,对面就是傅老太太一通怒骂声,透出的意思大体就是傅寒深一声不响突然就跑到别的城市,把公司的事情全部丢开等等之类的问题。
傅寒深面色淡定,时不时被傅老太太点名道姓要他说话时,才偶尔吭那么一两声,沉默寡言得简直要把傅老太太气晕过去。
尽管听不到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但宋言从傅寒深偶尔回的那一两句话中,隐约可以猜出电话里的人是他的家人在质问他,这么想着,她竟从心底深处,隐隐冒出一种自责的内疚感了。
她不认为她离开有什么错,但她离开却让傅寒深抛下所有事情追来,就有点像是做了什么违背良心的事而有点罪恶感了。
这一通电话足足到他们下车,来到准备好的酒店时才被傅寒深挂断,驱车的士兵也下了车,从后备箱里取出行李箱,主动在前面带路。
看傅寒深一点讶异的神情都没有,又看士兵那么轻车熟路,宋言就暗暗猜想得到,估计他们早就在车上的时候,准备好了所有的事情。
在这种时候,她想她更应该跟傅寒深划清关系,不要接受他们的善意比较好,奈何宋小源却黏着傅寒深,而她的主心骨就是宋小源,于是无奈接受了这被安排好的一切。
酒店是六星级的套房,门打开后,士兵把行李箱放好,回过身来冲傅寒深说,“傅少校,队长让我跟您说一声,他把队伍带回军区安排好,晚点就过来找您。”
“嗯。”傅寒深不疾不徐点了下头。
士兵把钥匙递过去,“这是房间的钥匙,那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部队了。”
伸出干净好看的手指拿过钥匙,士兵又回头跟宋言和宋小源打了声招呼,这才转身出了房间。
“你跟那位队长很熟?”禁不住的,宋言冲他问,她对那位队长还蛮有好感的,但那也仅限于好感,因为有过那么一点点的交集。
傅寒深随手将钥匙丢到套房客厅的茶几上,随手扯开领带,解开了上衣的几颗扣子,简单的两个字,“很熟。”
熟到曾一起出生入死过。
想了想,他侧头,冲她道,“等他过来,介绍给你认识。”
“……”
那种理所应当的口气,又一次让宋言内心紊乱,干嘛说得她好像要见他的亲戚朋友,弄得她好像真是他的妻子一样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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