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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这一个星期,保罗几乎天天来,房内的五斗柜上正对着床榻之处就搁着保罗为她画的素描头像。
袁克放觉得一赫待保罗好的过份,虽然他十分相信一赫绝不会做背叛感情的事,可看着她和另外的男子亲亲密密,总觉得不是滋味。
“你在想什么?”
一赫看他问到保罗,突然又不说话,只是脸色凝重地看着她。
她笑眯眯的说:“你不会是吃醋吧?拜托,他还只个孩子。”
“二十岁的大婴儿!”袁克放嗤之以鼻,“这个年纪在乡下,小孩都能上学堂了。”
一赫听了,心里大有些不乐意,他难道还信不过她吗?
“我把他当弟弟。”
“保罗绝不是把你当姐姐。”袁克放把她抱到怀里,嗅她发梢好闻的香味,“沈一赫,你脑袋里是不是少搭一个神经,把所有亲近你的男人都当你弟弟!现在的保罗、过去的杭瘦柳……"
“瞎说什么!”一赫嗔怒地撅起嘴巴,生气的说:“好好地怎么扯到瘦柳身上?我把他和保罗都当弟弟看待。”
袁克放为之语塞,既为她的无知感到好笑又觉得这样的无知还挺好。
她觉得怎么就怎样吧。
他也懒得再说这些无聊的人。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不该提到保罗、不该提到杭瘦柳。”
伸手想揽她纤细的肩,一赫变扭地躲过,不肯让他碰她,眼睛里满是委屈的泪光。
本来无事,只怪他多心把她疑为轻浮女子。
“赫赫,不要生我的气。”
看她真生气,他也不敢再提什么保罗、瘦柳,忙不迭安慰佳人,好话讲了一箩筐,一赫并不领情。
软得不行就来硬的,强抱着霸王硬上弓,来个热情的法国长吻。
吻得一赫神魂颠倒,紧紧拥着他,差点掉到池里面去。
“你这算什么!罪加一等,我决不原谅你。”她粉面含春,嘴里说着怒言,眼睛充满情意。
他凑近她的耳垂轻舔一下,感到怀里的人儿剧烈震荡。
“不原谅我不要紧,待会到房里,我有一百种方法给你道歉。”
“你——啊——"
惊呼声中,他把她横抱而起,往卧室走去。
“干什么!”一赫害羞地不敢抬头,用手捂着脸,在他怀里小声抗议:“会被人看见……"
“哈哈……看见就看见,怕什么!”
春风一度,醒来时窗外又是阳光明媚。
睡到日头高照,一赫才翻身起床,都怪昨夜太过疯狂。
仆人们心照不宣,她也颇有点脸红,梳洗完毕,发现房间有些不同。摆在床对面保罗所画的素描头像不知所终,取而代之的是一对漂亮的水晶花瓶里面插满了新鲜美丽的红玫瑰
一赫抚摸柔美的花瓣,对某人幼稚的行为真是哭笑不得,摇头叹息,深深把头埋在花蕾之间,每一个女人都无法拒绝鲜花的魅力,况且是心上人所赠。
她笑容如花,觉得果然是鲜花比素描头像好看,谁叫她就是喜欢那个幼稚的男人呢?
说也奇怪,那天以后,保罗像消失一般,再没有登门造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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