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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药碗,冷冷斜着眼睛问她:“你是自己喝,还是我来。”
“我都不要——”话未完,袁克放已经把她压到床。上,掰开了下颚,呛人的液体哗哗往嘴里涌去,鼻子、嘴巴全充满了苦死了的药液。
“……”
一赫的手在空中捞腾着,努力不配合中,一小部分药吞下去流到胃里,大部分被重新吐出来,还有一些被呛到肺里,引起她剧烈咳嗽。
“咳、咳、咳……”
“张隼,再配!一直配到她吃下去为止。”
“我,是死不会吃的——”
“张隼!”
“是。”
一个坚持,一个顽抗。
可怜的一赫足足被灌了五碗,最后虚弱的她无力伏在枕头上喘气,衣服、被子、枕头均沾满难闻的药味和水渍。
“你能逼得我吃药,难道能逼我吃饭、喝水不成?我要绝食!”她一腔填膺,袁克放被气得够呛。
“沈一赫!”袁克放抓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头的两侧,看她憔悴至斯还死鸭,子嘴硬,好气又好笑:“如果你以为死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就大错特错了!”
“你——”
“不吃东西?啧啧啧……想得挺美。其实现在的西洋科技完全可以让你想死死不了……如果你听话……”
“呸,你做梦!”
沈一赫外强中干,心里揪成乱麻,袁克放满意地看到她眼睛终于流露出恐惧。一赫颤微微鲁了鲁嘴,内心怕得要命,还是倔强地不肯求饶。袁克放贴在她耳骨边慢慢说到:“有一种技术,用一根管子连在你身体里的血管上,再把人体需要的营养物质直接输注进去,根本不需要吃饭,人也可以活得很好——”他越来越满意一赫惊慌失措的表情:“别妄想咬舌自尽,你咬断舌头,这里的医生会拿针一点一点给你缝上,让你死不了,却痛得要命,将来还是哑巴,有口难言,比死一百回还难受!”
沈一赫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袁克放说的是什么,管子、营养物质?她一点不懂,对于未知的恐怖比死本身这件事更可怕。
“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受惩罚。”袁克放微笑着放开她的手,“张隼,我们走。”
“是。”
他走得太快,沈一赫惊魂不定坐在床,上,脑力跟不上他的脚步。
房间变得异常静。静得心里毛骨悚然的可怕,还来不及想什么。房门再次打开,进来六个高大的穿着白衣带奇怪帽子,口鼻均被捂住的女人。
她们面无表情,走上来,抓的抓手,按的按腿,飞快把一赫身上湿衣服剥个干净。
“啊……”
一赫全无反击之力,耻辱地被换了衣服,她们利索地更换了被药渍沾湿的床单、被褥。
她哭着、闹着、叫着、徒劳反抗。
做完这一切,几个女人也累得喘气,其中女人瓮声瓮气问一赫:“吃不吃药?”
“不吃!不吃!我死也不吃!”她四肢拘禁,强力挣扎肌肉痉挛,只能用嘴大声发泄。
女人们再不问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拿出五寸宽四尺长的白带子将一赫直接捆扎住四肢固定在床,上。
“啊?你们——”
一赫用力挣了挣,纹丝不动。
“放开我!”
没有人搭理她的愤怒。
一个女人用端来奇怪的玻璃容器样的东西,挂在她的床头。玻璃水瓶里面装着液体,它连着一个手指粗的橡皮软管,液体通过橡皮软管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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