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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他便有所怀疑,在大庆之内,必然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可与那玄阴圣宗分庭抗礼。而今忽闻”听云宗“,云无悲心中疑惑,犹若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云无悲下意识举目望向队列正中那架青幔金軿,临行前父亲等人特意叮嘱,令云无悲带上韩露晨妹子,此时,她正在那架金色軿车之内。
就在此时,身后马蹄声频频急响,不过几息功夫,身后有十余人便策马扬鞭,卷起阵阵烟尘,行至云无悲等人身前。这十余人中,为之人正是”天公子“云无天,余下之人均与云无天形影不离,以其为马是瞻。
”见过无天兄长。“
云无咎恻目扫了这些人一眼,脸上笑意淡去,回身看向其身侧的云无忌,只见其面色骤然铁青,额上青筋暴起,手已然落在腰间的九齿连环大刀之上,忙死死拽住云无忌衣袖,冷然拱手作稽之后放缓马,将云无忌远远隔开。
”什么兄长,呸!“
云无病虎目圆睁,一扯手中缰绳,胯下骏马吃痛,鼻中一声嘶鸣,前蹄扬起,落下之时,马蹄堪堪擦着云无天身后一人的脑袋落下,惊得此地众人一阵惊呼不止。而后,云无病肌肉虯结的臂膀猛然用力,随着胯下骏马嘶鸣之声再起,身形突然横在云无天身前,抬眼望向这些人,眸中满含厌恶之色。
”云无天,你也配这兄长二字,不过是只衣冠禽兽罢了,哼。”
先前险险避过马蹄的那人直到此时,方才缓过神来,面色骤然狰狞,“锵”得一声,腰间佩剑抽出一半,却猛然想起这云无病的身份,强自按下怒意,冷笑道:”云无病你这蛮子,竟敢辱及无天兄长。若非你父执掌族中律殿,今日定然要打烂你这张臭嘴,让你跪地求饶不可。”
听闻此言,云无病回身一鞭,马鞭在空中出一声清脆的响动,嘴角泛起冷笑,不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数三息,若还不滚,今日就敲断你的狗腿。“
当下,气氛突然紧张起来,云府队列末端之人,俱不约而同的放缓马,远远吊在后面,以免被殃及池鱼。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哂笑道”漫漫长路,不想还能有好戏可看,当真是不虚此行,嘿!那云无天这些年修为暴涨,只怕云无悲会吃个暗亏呢“
”什么好戏?“另一人眉梢一挑,失声笑道:“那病阎王-云无病看似暴躁莽撞,平素里行事却粗中带细,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挑衅在先,嘿!他二人恩怨由来已久,咱们云府的天公子也不是蠢人,如今长辈俱在此地,打不起来的,我等静观便是。“
果然,见此地气氛骤张。
云无天暗忖,若真是起了冲突,回府之后定然累及双亲。
他云无天之父,虽贵为云府九殿座之一,出身却终究是一介旁支末脉,这些年,手中握有云府在幽南之地的三成生意,不知惹得多少人眼热,更不知有多少人暗中露出獠牙。此刻只需兄弟阋墙罪成,族中自有无数人能以此为由,将其一家打落尘埃,从此一蹶不振。
况且随行而来的诸多叔伯长辈,其中九成乃是筑基修为,筑基神念延展三五里,最是轻松不过,此间一切如何能逃得过这些人法眼。如今两拨人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势头,众多叔父辈却无一人出言制止。
最可恨的是,队列最前端,几位叔伯正状似热络的拉着其父亲的手臂,谈笑风生,父亲几欲回身却频频被挡回。
云无天暗暗握拳,深邃的眸中狰狞之色一闪而过。
当即,挥手止住身后众人,嘴角泛起冷笑,视云无病若无物,转而凛然盯着云无悲,沉声喝道。
”十载之前那奇耻大辱,为兄至今念念于心,不敢相忘。通天云路上,定十倍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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