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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一夜,旧派闯进家里之前,你父亲跟我断绝关系,抛下你离开,之后他怎么隐姓埋名,怎么寻欢作乐,爷爷从未管过,那都与我无关了……”
讲完这些,顾老显得很累,深情都变得恍惚,吻安握着他的手,不敢再让他讲下去。
可顾老摆摆手,“我今晚,也忽然想跟你多说说话,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爷爷。”她不准这么说。
老人只是笑一笑。
“爷爷知道你一直觉得政府冤枉了我,对我不公,一直想知道顾家被封的案子实情,爷爷一直不说,是怕你知道得太多,又被卷进去,因为你太好强,太聪明。可我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你会找宫池奕。”
他在病床上,不想跟孙女吵,也不想让她难过,也就同意了这桩婚事,就算哪天真的出事,宫池奕也会保护她。
那小子那天在床头跟他保证过的。
断断续续讲了这么多,顾老都几乎忘了一开始孙女问了他什么。
只是听到她忽然说了句:“那是不是,以后我把这个东西毁了,很多事就不会再这么纠葛了?”
吻安看着他。
既然那是外公送给妈妈的东西,东西毁了,背后的势力集团也没有了吧?
顾老皱着眉,“吻安呐,爷爷走了之后,不希望你涉险,希望你好好活着。”
毁掉这个东西,如果很轻易,早被亲家毁了,她若是去做……太危险。
吻安笑了笑,不危险,东西在宫池奕手里。
…。
宫池奕还没上来,书房里安安静静的。
吻安把手机放下,转头看了窗外。
天气冷,窗户上结了水雾,她映出来的脸变得模模糊糊。
“小心着凉。”她正要把手伸出去,身后传来男人不悦的沉声。
牛奶放到一旁后,毯子就把她包上了,掌心捂了捂她的手,剑眉微蹙,“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这么冷的天还开窗户专门冻手。
吻安仰起脸似是而非的巧笑,“我以前也没觉得自己像小孩,但是被你照顾了一天,感觉不只是小孩,而且还手脚短缺。”
他会来之后,她没洗过手,没下过地,吃饭几乎都是他喂的。
说罢,她很认真的看了他,“以前没人这么照顾我的。”
曾经也觉得柯锦严是个很体贴的绅士,但现在想想,好像跟宫池奕比,连小巫见大巫都算不上,因为柯锦严的那些绅士,可以对广大女性复制。
末了,她略微凑近,看了他,“会不会哪天,你也对别人这么好?”
宫池奕睨了她一眼,“爷吃饱了撑的去当个空调?”
她笑意深了深。
吻安伸手去拿牛奶,又被他阻止了,低低的道:“先把药吃了,晚了药效没了。”
一想药,吻安皱了皱眉,那药确实难闻,跟放久了过期姨妈巾……想到这个比喻,她自己都恶心了一下。
环了他手臂,“我已经没觉得疼了,不吃也可以的吧?”
宫池奕挑眉,慷慨的吻了吻她,然后一点余地都没有,“必须吃。”
她闭了闭目,又忽然看了他,“我吃完药,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
男人嘴角噙着弧度,“吃完药好的是你,还要我给你送条件,这是哪家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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