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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三个字,没有任何具体的地址和描述。
东里就那么坐着,很显然对他的答案不满。
良久,冷不丁的开口,“你弟弟还在仓城,北云稷和简小姐的事差不多都能定下来了,不打算把他请回来办正事?”
听起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但意思其实很明显。
北云家和东里家希望联姻,要是四少顶着两个家族的力量去插一脚,确实挺丢宫池家的脸。
可宫池奕只略微勾唇,“感情自由。”
末了,又看了看东里,“我倒是有另一件事想麻烦你。”
东里略微挑眉,“好说,我有什么条件,你都知道了?”
宫池奕略微沉默,直截了当的道:“我大哥最近外出旅游,走之前惹了点麻烦,怕有人盯着不放,墨尔本那边,无论是餐饮还是酒店,你们家产业完备,帮我罩一罩?”
现在家族企业一片乱,老爷子的暗中手脚弄得利益外输漏洞很大,董事之间分歧频现,老大那边要平安一些,才不至于老爷子再趁势在他背后扰乱人心。
东里笑起来,直接问:“余歌去哪了?”
宫池奕薄唇略微勾了一下,嗓音沉沉,“会告诉你的。”
东里挑眉,安静了会儿。
其实宫池枭外出和落脚的事,东里都知道,道:“我看你多虑了,你大哥不是一个人,他身边不是带了个身手不错的女人?”
身手不错的女人?
老大从来没有带保镖的习惯,还是女人?
一时间想不到太多,他只看了东里,“劳烦帮我留意着。”
在东里开口之前,又道:“余歌会回来。”
说着,他从沙发起身,“我还有事,你随意,出差期间一直住这里也无碍。”
凌晨三四点,本该休息的时间,他拿了外套,信步出了门。
*
吻安醒过来的时候,就如玄影所说,她已经到地方了。
当然,也不排除中途他给她喂了安眠药的可能,否则不可能一路睡得那么安稳,一点点对外界的感知都没有。
她之所以知道自己已经身处异地,是因为睁开眼,天花板的吊灯后那一片别具特色的雕纹。
阳光很好,透过深蓝色的窗纱射进屋子里,但屋里温度刚好,以至于吻安不知道准确时间,卧室里也没有钟表。
坐在床边下片刻,起身走到窗户边,挑目望向窗外,非常宽阔的视野,不远处竟然还有一条蜿蜒的河流,河水平静。
刚把视线收回来,余光里出现了玄影的身影,目光正好抬头朝她看来。
他冲她勾了勾唇,脚步略有加快,往屋里走。
吻安去简单洗漱,出来时低头看了身上的衣服。
睡衣,但是里里外外穿得很整齐,不知道谁给她换的。
微蹙眉,并不是十分在意,缓步往卧室门口走,但是刚走了两步又顿住,目光转回去,看着床头柜上的相框。
眨了眨眼让视线变得清晰,但是柔眉更紧了。
脚步返回去,在柜子边立定,诧异的拿起相框。
“怎么会有我的照片?”几不可闻的自言自语,还抬手摸了摸照片表面,但是被裱得很细致,只接触到一层光滑。
翻过来看了看,并没有任何关于日期和留影地的信息。
“醒了?”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声音,听得出勾着嘴角。
吻安放下相框,转身看了走进来的玄影。
他看到她放下了相框,却没有要多问,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嘴角勾着一点弧度,“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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