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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欲说什么,她忽然转身,做戏做足,一点也没客气,把他刚带回来的礼盒打开,拿出那副新手套直接砸在他脸上。
清傲的浅笑:“你还没拆吧?没看里边的留言?肉麻的我都看不下去。”
郁景庭整个处于当机的状态。
被人连衣襟都不敢碰,他被人往脸上扔东西了。
那脸色,阴至极。
“顾吻安。”他忽然喊她的名字,“你知道你刚做了什么?”
吻安笑着,“我送你的东西,我烧了!你的新手套我也剪了,怎么了?”然后接着道:“郁景庭,我可以明着告诉我,我受不得委屈,如果不行,你当初就不该答应这桩事,你反对,我反对,古瑛还能怎么着?”
他薄唇抿着,又静静的望着她。
看着她一连串说完喘着气。
方才悠悠道:“我说的不是这些。”而后近了她,低眉,“你吃醋了。”
他说她刚做了的事,就是吃醋。
吻安神色怔愣,然后退开一步,“我有病么?”
正欲转身,手腕被他扣住,反身禁锢在墙壁间,刚刚那股子阴冷逐渐消散,声音平缓,“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让开。”她没看他。
他就那么看着她,莫名的笑意从眼底开始萌芽,然后沉声:“那东西,不是我的,是别人给古先生的,你把它剪了?还把我的烧了,怎么赔我?”
她一张巴掌大的脸满是意外,又转瞬收起,扯了扯嘴角,“让古瑛给你背黑锅,你挺厉害。”
郁景庭看着她从臂弯钻出去,用收拾狼藉来掩饰她的尴尬,他却在那儿倚着,眼底略微光彩照人。
吻安去了阳台,还愤愤的将烧剩的残骸继续烧一遍。
谁知道宫池奕做了什么手脚,毁,就得彻底。
看在郁景庭眼里却是别样的风景。
…。
那之后,吻安不跟他说话,也不搭理他,他一靠近她就离开,最后进了浴室。
一边给浴缸放水,一边自顾拧眉。
她每天都会着重洗手,把自己弄得香喷喷,掩盖郁景庭的气息。
以往偶尔会觉得自己弄得太刺鼻,把自己熏得犯呕,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严重。
香体乳擦到一半就蹲到了马桶边,感觉真的会吐。
越呕越厉害,最后弄得泪水涟涟,眼圈都红了也没吐出什么来。
按下马桶抽水键时,她脑子里电光火石的有东西闪过,颚愣的站在那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怎么会?
“笃笃!”郁景庭忽然敲门。
她几乎是吓得回神抖了抖,转头看着浴室门板。
“吻安?”郁景庭站在门口,起初没在意,但是她进去太久了。
约莫两分钟。
吻安从里边开门,红着眼没来及处理好,看了看他。
郁景庭忽然拦住她,“你怎么了?”
她没说话,脑子里混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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