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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声调都变得飘忽,“为了灭掉顾家,你做了多少努力?装作不知道我的家庭情况,装作不知道顾启东还活着,装作配合的给我签影视基地?装作殷勤的去看我爷爷?”
“都只是为了让我一步步把顾启东引出来!”她笑着,声音已经有些哑,每一句都不得不用力才说得清。
她不想听他说话,但凡他又开口的趋势便用声音压过去,“你现在可以放了我,回归你之前的计划,去找北云馥了,需要我祝福吗?”
男人眸色暗了暗,“我说了,不是。”
看着她后退将撞到椅子,他朝着她急促迈步,吻安甩手将握着的钻戒砸到了他脸上,“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钻戒从他脸上划过,痛觉几不可闻,立住脚,宫池奕微微侧脸。
下颚绷得紧了紧,目光几度冷热交替。
抬眼,她已经晃着步子往会议室外逃。
半醉半醒,情绪剧烈,导致她现在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明明努力走得很好了,却接连撞倒了两把椅子。
整个身体往办公桌方向歪去,脑袋直直的冲着桌沿。
宫池奕眼角一凛,身体紧绷的同时已然大步掠了过去,伸手捞住她的身体。
换来她剧烈的不情愿,好像他碰一下她就恨不得去死,“放开我!”
推在他身上的力道却是软绵绵的。
宫池奕眉心陡然拧紧,“你发烧了?”
不顾她的挣扎,打横抱起来疾步出了会议室,声音低哑:“备车!”
她在晚晚公寓那晚,在沙发上冻了一夜,还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一直都浑浑噩噩,头痛、乏力,竟然是生病了。
没了力气索性闭上眼,他想怎么样都随便吧,反正她无能为力。
车子一路道医院,她几乎无声无息的窝在那儿,和以往一样的娇小,和以往一样的小鸟依人。
只是这样的依靠已经变了味道。
也许是怕她昏死过去,他几次拇指拂过她的脸,若即若离的试她的体温。
可她一路都是滚烫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
车子一到医院门口,他抱着她疾步往医院掠去,吻安只觉得这脚步没有以往那么稳健了,一路颠簸。
闭了眼,连耳边听到的东西也不想去分辨,就想那么浑浑噩噩过去。
她确实是晕过去了。
宫池奕一直在她床边守着,直到再次接到柯锦严的电话才起身出门。
“你把吻安接走了?”柯锦严去了一趟医院回去她就没在了,眉头略微皱着。
“她的事就不老柯少操心了。”宫池奕神色沉了沉,“她昨晚怎么了?”
柯锦严有些好笑,语调不快不慢,“这好像该我问你吧,你和梁冰合伙?你不知道梁冰是什么人?不劳我操心?如果不是我,她昨晚早被人糟蹋了,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
顿了会儿,柯锦严皱起眉,“别告诉我,昨晚梁冰找人弄吻安,其中也有你的意思?”
不是合伙么?什么都有可能。
可柯锦严还要说什么,电话已经被他挂掉了。
宫池奕站在走廊,眉峰拢起,她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淤青就是那么来的?
握着的手紧了紧,侧首看了展北一眼,“梁冰都在干什么?”
展北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只道:“最近应该是被顾启东遗产的事缠住了,专门有人盯着她。”
所以这个时候动她,显然是不明智的,况且,事有轻重缓急,三少现在也抽不出这个时间。
刚这么想着,果然宫池奕的手机又一次响起。
在他返回仓城才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宫池彧几乎是焦急得连珠带炮,“哥,家里怎么回事?听说大哥今天开了两次会议,我怎么看着都是针对你的?”
更可怕的是爸和二哥竟然半点意见都没表示。
男人抬手按了按眉头,“没事,我会尽快回去,你做你的项目。”
刚进了病房的护士出来看了他,“病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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