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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捏他的指节,和以往的触感没什么分别,只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一会儿没听到他说话,吻安才抬头看了他,“怎么了?”
他低眉,眸底若有所思,反手握了她,嗓音沉沉淡淡的,“什么时候杀青?”
吻安想了想,“基本都结束了,明天应该是最后一天,接下来的繁杂事儿都交给桑赫,我专心做一件事!”
说着,微仰脸浅笑,她想专心做什么事,他应该最清楚了。
哪知道,下一秒听他低低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恐怕不行。”
她听完一蹙眉,“怎么了?”
“我总是忙着拍电影的时候你说我不上心,现在我腾出时间了,你跟我说不行?”
见她情绪不太好,宫池奕捏了捏她手心,声音平稳低缓,“只是临时回来一趟,还得走。”
不用问走哪儿去,肯定是聿峥的事了。
吻安抿着唇,高兴不起来,并不是因为他不抓紧这次机会,而是担心他出去又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
好一会儿,她才抬头,声音很轻,“已经确定了聿峥的情况,包括他的具体位置?”
如果位置都清楚了,那说明周边的情况也该了解了不少,营救起来比较有把握。
可宫池奕却眉峰微动,摇了摇头,“待勘察。”
毕竟聿峥到底怎么进到那儿,谁也不清楚,作为最惨无人道的监狱之首,它的可怕不是吹嘘而来的。
她看了他,“你老实告诉我,会有事么?”
如果有,别管什么道义,什么国家大任,她真的不一定让他去,这些年他们付出的也够多了,到现在反而自己的事迟迟没法解决。
谁能没有点儿自私?
宫池奕低眉看着她,知道她在想什么,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峻脸略微凝重,“沐寒声对别人不放心。”
更甚,除了他也没人有能力把聿峥弄出来了。
“不放心就多派几个,不都说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么?一定要你才行?”她是见过了那些场面,见过了政界纠葛不同于打打闹闹,所以更加不放心。
末了,又拧眉看着他,“那至少,你告诉我聿峥到底犯什么事了?为什么沐寒声这么重视,肯定不只是因为晚晚的缘故。”
如果知道聿峥因为什么被弄到监狱里,她至少能衡量营救他出来的危险系数有多高。
他这才勾了一下嘴角,“没那么严重,顶多是那个地方条件艰苦,种族野蛮而已。”
对于野蛮的种族,道理是行不通的,硬碰硬会浪费时间,只能暗中摸过去见机行事,带一队人马足矣。
见她蹙着柔眉一脸不高兴。
宫池奕笑了笑,“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吻安瞪了他一眼,“你要偷偷去了就不用回来了!”
两个人说来说去,水都凉了,只好尽快结束。
他右手没知觉,但也不打算让她下地自己走路,从浴室抱到床上,转身又拿了吹风机。
他自己身上只裹了浴巾,短发还在滴水也没理会,给她吹了半天的头发,末了才问:“如果一个人烦闷,先回伦敦住一段时间?”
吻安抬头看了他,琢磨着他眼底的思绪,然后坚决摇头,“你别想随意打发我,留在仓城才能最直接的知道你的事!”
男人无奈笑了笑,起身去了浴室,裹着的浴巾换成长袍,随意擦了两下头发。
走出来听到她问:“你还没告诉我是哪个监狱。”
她好查查资料。
宫池奕也薄唇淡声:“洛默尔,坚固到一百多年未翻新、依旧没人能越狱的地方。”
光是这一点就听让人头疼了。
有时候犯人被扔进去不是因为犯了多大的罪,可能只是得罪了当地的头目。
吻安蹙起眉,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可是一下子又想不太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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