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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余光扫过之际,记号码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定定的看着从旁边医生办公室出来的男人。
听筒里,北云晚的声音还在继续:“吻安,我不跟你说了,聿峥有电话进来……”
话到一半,晚晚又蹙起眉,聿峥把她送回来之后就没缠着,好像又离开荣京了,不知道做什么去,这会儿打电话只能是他又返回了。
想罢,蹙了蹙眉,凝重起来,“吻安,你没跟聿峥透漏过关于米宝的事吧?……喂?吻安?”
吻安已经把手机收起来,连带笔直接塞进包里,几步上前拦了路。
相隔不到两小时,第二次见了,他还是打算不看她一眼、不跟她说话么?
“你身体不舒服?”她微微仰脸,柔软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相比于她每每湿润的眸子、期盼的视线,他薄唇抿在一起,消瘦的五官只有无边的沉默。
“顾小姐。”还是顾湘上前来,拦在她面前,阻止了她要上前握宫池奕手臂的动作,“我们先走了。”
又这样,他竟然一个字都不肯跟她说?
如果说两年前,她也觉得罪大恶极,那么拼命的把内阁带到今天的地位,以为都会淡去的,可是呢?
手背上的针扎进来,她才猛地蹙眉回神。
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问:“李医生,刚刚那位先生的状况,你了解?”
李医生按好针头,给她贴上创可贴,这才看了看她,恭敬语调下笑意淡淡:“说不上了解,毕竟人家权威人物贴身跟着,可能是身体突感不适,走到中途正好到咱医院门口就进来了一趟。”
权威人物?
顾湘?
她摆手,示意医生先等会儿。
“怎么了?您还有哪不舒服?”医生看了她。
吻安只是问:“他身体是什么情况?”
原来是要问这个,医生双手揣回衣兜,微挑眉,“看起来是不怎么严重,就是身上有外伤,加之精神疲劳,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没做全面检查,但没估计错的话,这些应该都只是并发症,主要病症就不清楚了,那位女士不让问。”
“你先出去吧。”吻安闭了闭目。
房间里安静下来,她才皱着眉,这么说,他的病还没好,至少还需要修养?
回来这么赶,是因为她捅出了这么大的事,怕她收拾不了这个局面么?
所以,她是应该感激他心里还念着她,还是愧疚自己的莽撞又连累他了?
“金秘书。”许久,吻安开口。
金秘书一直在旁边安静的坐着,听她叫自己,赶忙走过去,“您说!”
吻安浅笑,“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能见到我之前的司机么?”
金秘书蹙眉,“您说易木荣啊?”
然后为难的摇头,眉头高高挑起,“都说内阁变动很大,我看变动最大的就是您的司机了,以前在内阁一帮护卫里边一年半载都不吭一声,这一转眼,成了联合署将军的随从?”
吻安柔唇弯了弯,她也没想过身边埋了个身份特别的司机。
“等抽空,以你的名义让他来见我一面吧。”她道。
金秘书蹙了蹙眉,不太理解,以顾小姐自己的名义岂不是更好请人?
吻安只是想,宫池奕不想见她,估计也会约束他身边的人。
从医院离开已经是下午了。
吻安靠在后座上,习惯的抬手开了窗户。
金秘书朝后看了看,欲言又止。
知道她喜欢老喜欢开窗,但她这几天感冒,想了想,看她今天心情不佳,还是算了,今天也没怎么有风。
倒是玩笑的道:“也就您敢动不动就开窗户,换做什么司令、大臣的,恨不得再加一层防弹玻璃。”
吻安笑了笑,“你是想说,就因为我没安全意识,那晚弹头才从脖子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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