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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一声他压抑的怒吼:“余歌!”
随后被机场的熙熙攘攘湮没,她没有回头,眼泪在机票上砸开一朵冰花,然后被她递进去票检,又匆匆进了安检口。
东里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抬手抹过利落的黑发,终究是冷着脸转身离开机场。
*
飞机上,她一直闭着眼,唯一的两次交集,竟然是一次比一次让人痛心。
大概,这次离开之后,她是真的要变成单身人士了。
短期内,她应该回不了仓城的,谁不知道他办事的效率,一个结婚证而已,处理起来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墨尔本的机场,宫池奕亲自来接的她,看了她的脸色,“中途出事了么?”
她努力笑了一下,摇头,“没有!”
宫池奕眉峰微挑,若有所思之后也没有多问,载着她直接去了余杨那儿。
余杨已经不在医院,秘密住宅没几个人进出。
下车的时候,宫池奕才问了一句:“和东里一家怎么打招呼的?”
她顿了一下,浅笑,“回来处理父母墓地的事。”
他点了点头,也说得过去,道:“墨尔本相对是最安全的,短期就别回去了,有其他需要就告诉我,我回仓城几天会再过来。”
余歌点了点头,“谢谢!”
宫池奕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谢什么?”
替他办事的可是她,要谢也是他来说,但他们之间可没有谢来谢去的习惯。
很明显,她情绪不对劲。
但宫池奕什么都没说。
一直到回了仓城的那两天,抽空见了东里一面。
虽然是曾经的情敌吧,但至少他现在被余歌的结婚证绑着呢,这种撮合的差事,宫池奕挺乐意做。
看着东里一样大衣衣摆在对面坐下,没脱大衣,说明不打算久坐,他也不说什么,只微勾唇,“很忙?”
东里跟任何人都是看似温和,却话不多,慵懒又高贵的淡漠,抿了一口咖啡,“有事就说。”
宫池奕挑眉,“我是看余歌情绪很差,但她最近要替我做事,情绪太差容易出错,你知道的……”
顿了顿,才沉沉的道:“我们这种人,稍微出差错,是要命的。”
果然,东里薄唇抿着看他。
按他的脾气,肯定冷淡的一句“跟我有关系?”
但是现在他没有,所以宫池奕薄唇勾了勾,道:“对了,因为这件事的缘故,余歌大概短期回不来,以她的傻性,说不定为了不牵连任何人,走之前会说什么、做什么,惹到你的地方,你暂时别和她计较?”
东里眉峰有了皱起来的趋势。
因为她离开前,的确就不是平时那个人。
“你让她做什么?”东里终于问。
宫池奕悠然倚回座位,简明扼要,“自然是要命的事。”
对面的人拧眉,“要命还让一个女人去做?”
这让宫池奕笑起来,“你这话说的,她未成年就跟着我,我倒是愿意养着,但她对金钱死心眼的取之有道,我不让她做事,她只会饿死!”
呵,东里几不可闻的冷哼,她取之有道?
是挺取之有道。
宫池奕看了看时间,“我就是和你说说,毕竟只有你最能影响她的情绪……对了,墨尔本很安全,为了她的安全,你若是有事,可以去那边找她,别让她回来。”
她的安全……东里忽然想到的,是她脖子上的两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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