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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安点了酒,满满品着,总觉得味道不如意又挑不出毛病,所以即便蹙着眉反倒喝得快。
东里到的时候,她点第二杯了。
“和她一样。”东里坐下来,钱包随手放在说面,皱眉看了她,“你几天没睡了?”
吻安看了他,又把目光转向人海,悠悠然,“我每天睡的时间比以往都长,可是睡着的时间很短,我有什么办法?”
其实她也不知道想聊什么,但是这种时候,除了晚晚,只有东里能陪她。
一阵下来,她没说几句话,倒是喝了不少。
东里终究是看不过去,压了她的杯子,“叫我过来,也不打算说什么情况?”
她一手翻过白皙掌心,撑着下巴,看了看他。
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那天很乱,乱到她心里缓不过来的疼。
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酒杯,一边看起来漫不经心的说着经过。
说完顿了好久,再抬头看东里时,他能看到她眼圈明显红着,柔唇又努力弯起。
“他以前从来不会用那种语气说我和柯锦严的旧情。”吻安笑了笑,很酸涩,“看起来他当时厌恶透了女人的纠缠,说我当初是不是也对柯锦严那样低三下四的祈求……”
胸口很闷,她吐了一口气,又看了东里,微侧首,以往风情的眉尾,透着单纯的疑惑,“男人真的不吃这一套么?犯了一个错,就不可饶恕了?”
说到这个,吻安好似想起什么,看了东里,“余歌从来不缺钱,可她也一副爱财如命、攀附权贵的样子靠近了你,骗着伯母跟你领了证,你到现在也没原谅么?”
东里仰脖子干了一杯,又点了一杯,没说话。
半晌才扯了扯嘴角,“不相干的两个人,原不原谅有意义?”
吻安蹙眉,什么叫不相干?
笃定的看了他,“她进去时你们一定没时间离婚,你这段时间也没空回仓城办理手续。”
“以后更是不可能了。”她低低的一句,“你找不到余歌的。”
东里微蹙眉,顺口问了句,吻安已经不经意把余歌消失的事说出来,说完才意识到,看了看他。
“什么叫没了?”东里拧眉。
吻安张了张口,“不是你以为的没了,没有被暗害,只是没人找得到……也许跟宫池奕在一起?”
他身体有恙,最需要的就是余歌,也是这一点,让她放了不少心,有余歌在,他会没事吧。
可东里依旧拧眉,“我妈一直在问她的情况,保不齐哪天就过来了。”
怎么交代?
对此,吻安爱莫能助,“她跟的人是宫池奕,你就得做好宫池奕会做任何非常理事儿的心理准备。”
两人碰了杯,默契的干了。
藏身嘈杂的酒吧,两人一直断续聊着,酒杯一直没空过。
东里从卫生间回来后,她也起了身。
走廊很暗,可不知为什么,她醉眼眯着,就一眼盯到了即将从另一头上楼的人,忽然皱起眉。
余杨猛然被扯了手臂,惊、怒一类的都来不及,一下子被她扯到了墙边。
“你不是不在伦敦么?”吻安眉心紧着,酒都醒了大半,盯着她。
余杨挑了眉,又叹了口气,试图把她紧紧抓着衣服的手拿掉。
她反而紧了紧,他只能垂手,看了她,又看了周围,“你跟谁来的?”
吻安不答反问:“你知道他去了哪,对不对?”
余杨反应了两秒,看着她焦急而紧张的神态,抿了抿唇,“不知道。”
“不可能!”她不可抑制的扬起音调,“余歌没了,他没了,你不知道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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