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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池奕问了孩子是谁的,玄影只说是自己的。
宫池奕问他是谁生的,玄影只说是吻安生的。
任是谁也会理所当然的以为那是他和顾吻安的孩子,尤其宫池奕。
所以他被拦在拦在别墅开始,脾气涨得像快炸了的气球,几枪蹦了玄影别墅大门的铁索,子弹不够没打断的地方,他直接用拳头砸。
进门时那一副气势汹汹,赤着眼像要把玄影的别墅都掀个底朝天。
直到看到闹着爬上玄影手臂的云厉,宫池奕像遭雷劈似的没了动静,死盯着那个脾气闹人的小孩。
再看看她回来后的冷漠,只会加剧他心里的臆测,那种痛苦仅仅在几分钟之内不断凌笞着他的内心。
因此,别看他此刻只是一脸冷漠,实则胸口一团难解的愠怒已经无处安放。
在玄影还要说什么时,展北和余歌终于不约而同的走了过去,眼神示意他别再插手了,同时展北客气的将他请在了一边。
另一边的宫池奕已经转身大步迈上楼梯。
与此同时,展北的电话响起。
“你们由着他直接去了玄影那儿?”电话里,沐寒声低沉的声音,带了略微的急促。
他原本是计划找时间和宫池奕一同拜访玄影,专门解决这件事,哪知道有人给宫池奕说漏了嘴,他连具体情况都没了解就直接冲了过去?
展北微蹙眉,“您知道的,谁也左右不了他。”
何况,妻子被人占了一年,还给人家生了而儿子这种事,搁谁身上也不可能坐得住。
这倒也是,沐寒声抬手按了按眉间,道:“我明天一早就到,今晚别让他闹太大了,玄影对荣京的作用不小,国际建交才多久,免得落人话柄。”
宫池奕只知道顾吻安生了个儿子,一定以为是玄影的孩子,过去必然没什么好场面。
他若真的闹大……沐寒声也很头疼。
展北点了头,当然,他可不敢直接上楼把自己的主子拉下来。
所以挂了电话,他和余歌,照样是安静的候在客厅,连玄影也没法上楼去,展北就在他旁边站着。
楼上,婴儿房里十分安静。
装修和大人的房间并没有太大差别,因为是男孩,没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最特别的也就是那股子奶香。
吻安给云厉喂完奶,轻轻哄了会儿,他就安安稳稳的进入梦乡。
她起身替云厉盖好被子,站在床边又看了会儿。
刚才之所以放心的转身就走,是因为她知道宫池奕不是以公务出访的,所以玄影不可能跟他谈公务,只会把他当做特别的客人对待,也因此,他们不可能争执得起来。
目光在云厉脸上收回,心里有那么些说不出的沉重。
转身,余光就已经看到了立在卧室门口的男人。
吻安脚步没有停顿,脸上的表情也没变,很淡很淡,连视线都没在他脸上停留一秒。
到了门口,她想直接从宫池奕身边走过。
手腕早已被他死死扣住,因为情绪的压抑,他握得很用力,目光也用尽了力气的定在她脸上,“就不打算告诉我怎么回事?”
这话让吻安忍不住扯起柔唇,笑了一笑,仰脸看他,“不应该问你么?”
“不是太忙没空搭理我么?还是汤乔已经给你生了一儿半女,我已经从你那儿归零了?”
宫池奕低眉,拧起眉峰。
“一年。”吻安抬头看着她,“十多个月,这么长的时间,你都抽不出哪怕一天,哪怕一个电话来联系我?一年过去了,你凭什么认定一切都没变?”
虽然云厉的房间门已经关上了,但吻安说话声音依旧不大,只是透着压抑的情绪。
她挣开手腕上的力道,转身没两步又被他一把扯回去定住,极度冷郁的眉眼,怒意铺天而下。
“一年又能改变多少!”宫池奕薄唇绷得很紧,声音低得压抑,“是要告诉我,三年、四年我们的婚姻依旧摆在那儿、没有一儿一女,却仅仅一年你为他生儿育女?”
听这样的语气,好像错的那个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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