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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不得不起来换掉内裤,结果第二起来又换了第二条。
而这会儿,晚晚勉强找回气势,仰脸看着他,“谁告诉你我住这儿?你这是擅闯民宅知道么?”
“不是你给我开的门?”他语调毫无起伏,又像隐忍着什么即将迸发而出的东西,“甚至,不是你想让我找过来么?”
“你胡说什么!”晚晚急了,尤其他的视线扫过她胸前的位置,双手猝然抬起来捂着。
末了,她才抬头盯着他,“我发错人了,你把照片删掉,立刻!”
发错人了?
聿峥听完脸色一下就黑了下去。
他所能想到的,是她安安静静的这两年多,是把当初对他的全部热情都转移到了另一个男人身上。
连嗓音都跟着变得阴郁,“你还想发给谁?”
他往前走了一步,她被逼得往后退,又觉得这样太孬,便站直了没再动。
聿峥没停下,温热的气息几乎往她脸上拂过,漠然又阴凉的睨着,“两年,你换了多少个?”
她将要开口,他忽然握了她的腰,手臂结实有力,不让她往后退一厘米。
他靠得太近,晚晚几乎觉得没办法呼吸,别看她以前总是气势汹汹的纠缠他,但是真的很少很少靠这么近。
而每一次靠太近,她总是觉得没力气呼吸,连神经都被他的气息烧焦了,一团错乱。
她微咬唇,几次张口想编排的答案都没说出来,勉强撑起来的气势在节节败退,终于只是一句:“你先,放开我。”
两年多的时候,这么突然的近距离,她根本应付不了。
“你不是让我选么?”聿峥又一次开口,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嗓音低哑,撩在她耳边,热得让人晕眩。
晚晚只是想摇头,但是脑袋微微一动,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鼻尖擦过他的下巴,一股电流瞬间蹿遍全身。
她自己没发现,整个人已经没了支撑点,全是他一条手臂揽着。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沉重的呼吸在她脑子里无限放大,他滚烫的指尖碰到她的脸时,晚晚几乎是浑浑噩噩了。
菲薄的唇片压下来,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他的呼吸像飓风一样席卷着她的神经,唇线清晰,微凉的薄唇,却烫得她整个人不断沉沦。
也许,他和她的感觉是一样的,酥麻得站不稳,被她毫无重心的身体带着晃了晃,堪堪靠在了门板上。
聿峥一手撑着门板避免被她撞疼,另一手握着她的脸,只想要吻得更深一点,再深一些。
还是不够。
他手上的礼貌和外套落到地上,擦过晚晚的脚背,隐约拉回了她的理智,懵懂的睁眼。
“聿峥……”她模糊的声音,像午夜梦回一般缥缈着,紧张又恍惚的看着他。
她看到他深黑色的眸底一片昏暗,彻底迷失。
因为她的声音,他停了下来,呼吸却很重很重,喉结沉沉的滚动,目光黏着她。
他想再次吻过来的时候,晚晚强迫自己转过脸避开,不得不抬手撑在他胸口,“不要再给我希望了,我怕……”
“怕什么?”他嗓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被她躲掉的掌心再一次握了她巴掌大的脸,两年,这张脸已经精致得挪不开眼,让人看了都怕被蛊惑。
“这话是不是应该我来说?”他勉强压下起伏不定的呼吸,沉沉的望着她,“你知道那样的照片意味着什么?”
晚晚推他推不开,只得皱起眉,“我说我发错了。”
“所以你想发给谁?”他越是深深的看进她眼里,有了咄咄逼人的味道。
她回答不上来,怕他直接找到酒吧,把老毛抓过来欺负。
片刻,她还是仰脸看了他,不退不缩的盯着,“你知道你刚刚做的事,意味着什么吗?”
“别人我可以不当真,但是你……哪怕我为了过去那几年的纠缠泄愤都要当真,那是我初吻。”
聿峥似是深冷的笑了一下,“初吻?你定义的初吻是每个男人的第一次?”
说着,他抬眼看了她房间里贴着的各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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