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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听丫环说绝王府的主人已经住进去了,看来,应小娴这个贱人也在天朝,该不会她还念着池煌以前对她的恩情,所以主动送上门来要与池煌见面吧?
楚芳儿绷起一张俏脸,冷哼出声,不管应小娴有什么手段,她都不可能与她分享池煌的温柔,她如果敢接近池煌,她一定会好好的惩治她的。
不过是一个落迫的低等丫环,借着自己的身世攀上高贵的王妃,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她如果不好好珍惜自己赐于的恩情,那就别怪她狠心。
北辰池煌踏着夜色,走在安静的花园道上,前方一片山茶花,在烛光下,显的风情妩媚,就好像女人在展眉欢笑一般,让人忍不住停住脚步,细细观赏。
北辰池煌伫立在其中,感觉到微风吹送而来的香味,他心中生出少许的复杂,两年前,这里还有一个女子对自己展露笑颜,挥着手告诉自己,山茶花是她最喜爱的花物,不张扬,不显耀,唯有淡淡的香味迷留世间,供人分享。她最希望的就是做一朵安静的茶花,在无人的夜空中,默默为他贡献一缕幽香。
“傻人。”北辰池煌忍不住轻叹一声,唇角微扬的笑意,含着几分苦涩。以前,总是跟随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如今已是他人妇了。
出了一会儿神,北辰池煌被夜风惊醒,健躯微微一紧,上午在张神医家里看到的那个女人,让她恍惚想起了小娴,她的五官和小娴的一模一样,虽然脸上气质不同,也高出许多,但却还是让他误认了。
小娴应该在冷寒君的王府里才对啊,又怎么会跑到山村去呢?北辰池煌自嘲一声,转身,往书房的走去。
刚进书房,就听到身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他沉冷的出声:“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一身黑衣的男子单膝而跪,把所查的真象沉声讲出:“回君上,冷寒君府上好像出了重大的事情,他的王妃在这两天失了踪,不知所向,冷寒君正调集人马在秘密找寻。”
“什么?”北辰池煌微微一怔,拧着眉宇出声道:“你确定他在找他的王妃吗?那今天死在庙宇的那些人该不会也是在找人的吧?”
“据属下猜想,应该是的,属下还查到一件事情,是跟今天上午在张神医家里看过的那个黑衣男人,他黄昏时刻曾到绝王府闹事,好像要冷寒君交出什么人。”
“黑衣男子?”北辰池煌眯起了眸,大手背负到身后,思绪周转间,已经理出了头绪,对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抬了抬手:“你起来吧,继续探查冷寒君府中的事情,记住,不要被人发现了。”
“是。”黑衣人语毕,消失在黑暗之中。
北辰池煌坐到华椅上,骨感分明的修长手指轻叩着案桌,一脸的沉思,一切的事情都能很好的连接在一起了,冷寒君的王妃失踪,上午所遇的黑衣男子跑到绝王府闹事,那么,上午所遇的女子应该是小娴没错了。
北辰池煌越想越奇怪,如果所遇的那个女子是小娴,为什么她要刻意回避自己?而且,还装着与自己非常的陌生?北辰池煌迷惑了,小娴倒底发生什么事情?她不想再见到自己吗?
她刻意的伪装,轻淡的语气,而且,站在他身边的黑衣男人说她是他的妻子,这些都是她所编的谎言吗?北辰池煌忽然间有些僵愣了,小娴,在我的面前,你竟然愿意做别人的妻子?你在恨我吗?
破晓时分,在狭窄的山道上,一辆华美的马车横挡在路间,车上睡着两个人,车前靠着两个人,都睡的非常的香。
忽然,一声鸟啼,把沉睡的某人惊醒,应芳芳猛然睁开双眼,看见外面的天空虽然还很灰暗,但却有了署光,已经可以看清楚路况了。
她瞄了一眼旁边优雅入睡的冷云溪,一张俏脸生出捉弄的邪恶,她拿起冷云溪墨顺的长发,用发稍往冷云溪的鼻端扫去,引来冷云溪全身的轻颤,厌烦的咕哝一声,侧过身子去,又沉沉入睡。
应芳芳见状,强忍笑意,掀开帘子,看见外面两个小门童也睡的半死,灵思一动,她脸上的笑意加深了。
轻手轻脚的移动着身体,从两门童的中间缓缓的下了马车,应芳芳一双明亮的大眼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她可不会傻到用脚来逃跑,她看中眼前那两匹安静站立的马儿,手脚利索的上前把僵绳解下,牵出一匹。
有了跑步的工具,却不会使用,应芳芳不禁埋怨起自己的无能来,在古代,马就像现在的汽车一样,没有考得驾照就驾使,是很容易出交通事故的,应芳芳跨下一张俏颜,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她多想了,马儿总比死板的机器强,它有灵性,自己会跑,只要抓紧僵绳,应该不至于摔下来吧。
应芳芳已经顾及不了了,只见她生硬的往马背上爬了好几次,也被无情的失败好几次后,终于在天色渐渐明亮之时,让她成功的坐上了马背,她胜利的笑了起来,轻轻的一拍马背,马儿便向前狂奔而去,她一时间没有做足准备,总个人往后翻去,差点就要被抛下来了,还好,她死命抓紧僵绳,才能免强挂在马上,然后,在一路的尖叫声中,扬尘而去。
“啊,出什么事了?有人偷马。”被应芳芳高亢的尖叫声吵醒的两个小侍童,从梦中猛然醒过来,当看见拉车的马儿少了一匹时,顿时惊叫起来。
“一大早,嚷什么嚷?”被惊醒的冷云溪揉了揉眼睛,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俊脸还犹挂着困意。
“不……不好了,王妃偷马逃跑了。”张岩大叫出声。
“什么?这该死的女人。”一听到应芳芳偷马逃走后,冷云溪总个人都清醒了,他俊脸一张扭曲,二话不说,从马车里跃下来,扯下仅剩的一匹马,跨上就狂追而去。
“公子……太子……等等我们啊。”顾守着一辆没马的马车,张岩两人急的直跳脚,太子要把他们给丢了。
“怎么办呢?”两个人苦着一张脸,同一时分,都做了一个决定,拿起手中的布包,朝着冷云溪奔走的方向,快步的跑了起来,虽然没有两只脚跑不过四只脚,但不管怎么样,如果把太子给丢了,他们也人头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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