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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神情怎么如此诡异呢?”刘涚看出王重阳的不正常,继续问道。
“我只是想到一个问题,难道说,这里不是客栈?”
僵硬的转过头来,王重阳脸上的神情很不自然,“难道这里是。”
“嗯,”刘涚笑着点点头,“你小子身为富二代,难道从小到大就没进过勾栏院子?”
“谁说我没进过了?”王重阳将脖子一梗,喘着粗气道:“都说勾栏院子是销金窟,我只是有些担心身上带的钱不够而已。”
“哦?你带了多少金子?”刘涚问道。
“也就几十两吧,没想到会花很多钱的,不过我随身还带着十几颗珠子。”
“什么珠子?”
“东珠啊!这珠子一颗就值十两黄金,我带着防身的。”
在****的带领下,两人低声说着话走进醉流阁大门,刘涚当即就被内部豪华的装修风格惊呆了!
虽说他穿越到这时代也有些时日了,却从不曾真正见识过这时代的豪门大族。
那采伐自南海的木料打造出来的精致家具,被当成了各色锦缎的支撑物,而五彩缤纷应该是来自江南的锦缎上面,又摆放着纯银的各色器具。
雕梁画栋下,悬挂的是八角风灯,雪白的灯布上描绘着一个个多姿多彩的宫装女子,抬头一看如同天女飘飘!
“啧啧,不愧是会宁府啊,这种宫灯我家就没有!”
王重阳在旁边感慨,刘涚心中却是鄙夷,“你爹再是王八蛋也不会在家里挂这种风灯吧?真是个没脑子没见识的家伙!”其实要说没见识,刘涚应该比王重阳更没见识,至少除开头顶的宫灯之外,其他东西王重阳并不觉得稀罕,就好比那五彩的锦缎,王重阳在家的时候,一般也就是用来擦擦鞋啊之类的。
“哎哟,两位少爷来的可真是时候啊?第一次来咱们醉流阁吧?今儿正好有两个清倌人要开个梳头会,两位少爷若是有兴趣,且先去花厅里坐着,酒水马上就来!”
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妈妈摇着团扇,脚下如同踩着滑轮一般到两人身边,口气当真是熟络的不得了,还试图伸手去挽王重阳的胳膊。
可王重阳是何等人物,岂会让这老女人沾身,不着痕迹的横跨一小步,将将让那老妈妈的手落空。
那老妈妈也不气恼,转身就去挽刘涚。
“怎么,他比我长的帅是吧?你这老鸨子好不懂事,挽他不成就想来找我?告诉你,钱都在他身上,伺候好他你才有钱拿,我就是个跟班的!”刘涚也不想染上一身的庸脂俗粉味道,瞪着眼睛将那老妈妈一顿狠训。
“切!一个跟班,你凶啥啊凶?看你穿的人模狗样,那是你跟对了人!”这勾栏院子里又有几个不是狗眼看人低的?一听刘涚说他只是个跟班,那老妈子当即就变了脸色,不屑一顾的数落刘涚,随即转身,有堆起谄媚的笑,去讨好王重阳。
知道王重阳不愿意她挨上,她就还真是始终保持一步半的距离,将两人带进了花厅之中。
虽说此时还不到掌灯的时候,可这花厅里十多张圆桌,七八十张凳子竟然已经满了大半,刘涚扫眼一瞧,大多数都是穿着文士袍的读书人,还有一些戴着方帽的商贾,当然,有金人也有宋人,大多数还是金人。
能够在这种场合出现的,怕也不会是一般宋人。在完颜晟和金兀术的要求下,如今金国高层还是对宋人重视起来,尤其是对宋人当中的读书人,连带着宋人之中的商贾身份也水涨船高,要是换成五年之前,这种地方几乎看不到宋人的影子!
“挺热闹的,梳头会是干啥的?”
两人坐下之后,都在打量周围的环境,看完确定没有啥危险之后,王重阳又忍不住开口问刘涚。
“这位小哥是第一次来?哈,倒是有趣的紧啊,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竟然就参加梳头会,要是让你拿了头筹去,等到晚上春宵时,是她教你呢,还是你教她啊?”
不等刘涚回话,隔壁一桌就有个年近中年的商贾转过身来,取笑王重阳这个“雏儿”。
“多管闲事!少爷我问你了?闭上嘴巴没人当你是哑巴,话说多了小心风闪了舌头!”
王重阳虽然不是很能理解那人话里的意思,但从其说话的表情也能猜到必然不是啥好话,以他的少年性子又岂能受这种侮辱,当即一瞪眼就狠狠的吼了回去,也引来花厅里不少人的关注。
“重阳,别动手,你一动手就要打死人啊!”
“我啥时候打死人了?我这几天都没打死过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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