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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真摆摆手,消失在门口。
秦真一走,我轻松许多,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墙,吁吁叹:这屁事弄的,好好的一炮,没打成。
不过不着急,这一炮早晚会打,一出去我就打。复又想到,秦真是个什么心态?以前把自己那层膜看的比命重要,现在自己要离开,却跑来勾搭,是个什么意思?
看不懂呀。
后半夜塞进来七八个男的,大都是四五十岁老男人,酒气熏天,哀声叹气。有个胖子抓着铁栏杆叫唤:“哎,罚多少说个数嘛,我交双倍,先叫我走,明天早上我还有个重要会议。”
没人搭理他,他一直在叫,有人劝:“别叫了,没用的,等着明天你媳妇来赎你吧。”
胖子无奈,沮丧之极,坐下来,开始聊天,“日他妈滴,平时都不查,今晚是咋回事,全市大扫荡。”
有人道:“新上来的领导,你不知道?”
胖子惊异,“是姓夏的?”
那人答:“不是他还是谁?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他一上来就出事,你说哩。”
我听的古古怪怪,问:“什么姓夏的?”
那人乜我一眼,“你外地来的吧,听口音就是,建设,听过么?”
我想了想,大概懂了,王总说过一个,建设哥。
另有个呲牙男人才悲催,骂道:“你都算好咧,我才刚刚放进去,还没动弹哩,一伙子狼就冲进来,你说我冤不冤?”
其他人都叫起来,“哎呀谁不是嘛,我都说等我完事再拷走,不行,立即拔出来,我就差两秒都完了。”
此话出,角落有人爆笑,笑的身子都抖,笑的滚到在地,被人用脚踹,问:“有这么好笑?”
那人笑的直不起腰,旁边有人代为回答:“我知道,他叫人从洞里拽出来时候一路走一路喷,喷了制服一裤腿。”
瞬间,场面热烈起来。
清早七点,秦真来了,手里提着塑料袋,塑料袋里有包子豆浆,让制服拿给我。
同号子里的人瞪大了眼,“哎呀伙计,你厉害呀,你这还有人给你送吃滴。”
我赶紧解释,“我是打架进来的,不一样。”
众人这才了然,开始问东问西,打的是谁,打的情况咋样,问着有人叫好,“我知道他是谁,就是个瓜皮,跟着六子搞拆迁的,打的好,打死他都应该,伙计你打的好,赔多少钱不要管,我替你出。”
我扭头看,是昨晚那个闹着要提前出去的大胖子,连忙问好,对方道:“我姓郑,叫郑有为,海鲜大酒楼知道不?”
我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我在海鲜大酒楼打过六子。
郑有为呵呵笑,“那酒楼是我的产业,租出去的。”
牛批哦,是个土豪,当下让秦真记他电话号码,心里也落下一块石头,担心了一夜赔钱的事,终于不担心了。
不多时,一个年轻妖艳的女子来了,挎着白色包包,走路高跟鞋响亮,进来后劈头盖脸地骂:“郑有为你羞先人,你先人都叫你丢尽了,你狗日的是咋想的?屋里是没有咋地?你要钻黑窟窿?我给你说,想叫我拿钱赎你,门都没有,叫你狗日的牢底坐穿。”
郑有为抱着头,蹲在墙角,不敢应声。
见如此,我火热的心凉了,这郑有为也就是嘴巴上硬,他自己都没钱赎,哪里管的了我。
郑有为的老婆一直骂,各种男女器官夹着郑有为的父母自由组合,熟练运用,终于骂的制服受不了,要把她往外推,还说:“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你学学人家家属,你看人家都没着急。”
郑有为婆娘也是骂累了,扭头看到秦真,秦真一脸错愕。
那婆娘就过去问:“你是谁家媳妇?你老汉是那个?”
秦真连忙摆手,“我不是,我不是。”话没说完,外面声音嘈杂,有人在放鞭炮,夹杂着锣鼓声,声势震天。
很多人向外去,秦真也去了,不多时回来,面带慌张,“张发,是帖木日大哥他们。”
我闻言稀奇,“他们怎么了?”
秦真道,“他们弄了一大群牛羊,堵着门口不让人进,正跟制服们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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