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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林雨柔,怎么这两天像变了个人,那个大和尚说了些什么?
林雨柔烦躁郁闷,唉声叹气:大师说了,我们两个八字不合,怕是没有好结果。
贼秃驴果然没安好心,我气的哼哼,“以后别让我遇见他,不然要打烂他满嘴牙。”
林雨柔道:“我倒觉得大师说的对,我们两个差别太大。”
我说,年龄不是问题。
林雨柔道:“不是年龄,你觉得我脾气好吗?”
我说挺好。
林雨柔板脸:“你说实话。”
我挠头,“有那么点急躁……好吧,你脾气不太好。”
林雨柔脾气暴,以前剧组里都知道,再加上这十多天的相处,谈情说爱时候不算,一投入到工作中就原形毕露,说话硬邦邦,遇事也不懂婉转,就说租办公室,打听好均价六千,别人报价八千她立马挂电话,多一句都不说。
有天中午吃饭她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随便,她就怒了,好一顿唠叨,什么叫随便?你见过随便这道菜吗?大男人就没点主见吗?……
莫名其妙的就爆发了。
林雨柔说,“我脾气不好,你脾气也不好,我们两个,能幸福吗?”
我说:“性福就好。”
林雨柔继续哀叹,末了又说到孩子身上,“这个北鼻来的太不凑巧,我根本没做好准备。”
这话说的,没做好准备那也来了,还能怎样?
林雨柔道:“从明天开始你别跟着我了,我要好好想想,如果确定要生,我不想偷偷摸摸,最起码要有个婚礼。”
我说好,只是问:“你要想多久?肚子大了穿婚纱不漂亮。”
林雨柔说:“不会很久。”
林雨柔心里颠簸,我心里也不自在,认同她的说法,孩子来的不凑巧。问她,“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林雨柔答:“从你们男人的角度出发,假若你三十岁,看到有个二十岁的姑娘,青春活泼,温柔善良,你想不想跟她发生点什么?”
我就懂了,她只是想占我便宜,跟我玩玩而已,孩子纯粹是欢愉后的附赠品。
第二天林雨柔带人飞横店,我留在京城玩,想起那天吃饭遇见的老爷子朱明洲,拿了我的书没还呢。
反正也是闲,导演有意识培养我京城顽主味道,让我多在胡同巷子转悠,不如去见见老爷子,看看他有什么指教。
阿凯说了,烟袋斜街那地方了不得,都是些搞古玩书画的,比起西京书院门那块丝毫不差,别看建筑老旧,随便淘出样好东西,就能发家。
打电话问清人在家,一路赶过去,还真是个好地方,一水的古建筑,也不知道是仿得还是祖宗保存下来的,街口许多人力车,师傅操着正宗普通话热情招呼,什刹海银淀桥广化寺德胜门,石墩子前也有糖葫芦,各种乱七八糟的馅儿。
步入去巷子窄,两边店铺一目了然,很快找到雅明轩,是个字画屋,满墙满壁都是字画,未标价格,不过看上去价值不菲,山水鱼虫都有,我是一个都不认识。
朱明洲老爷子呵呵笑着,给我介绍,这是谁的画,这是谁的字,我挠头讪笑,只关心,一副字画多少钱?
老爷子说:“一副作品一副价,没个准数。”
我在墙上瞄一圈,有副水浒人物图,画的人怪模怪样,我看不出名堂,后面盖了几个戳儿,隐约能分辨出范曾印三个字,心里疑惑,范曾是谁?应该没名气,问问多少钱。
老爷子说:“范曾是当代国画大师,一幅画百万左右。”
我滴个乖乖,再看墙上有小画,上面只有两只虾,构图简单,缥缈写意,再看后面盖戳是李达,我猜测这画不会贵,结果老爷子说要三百万。
后面又问了两幅,其余的也不问了,心里已经知道,这里最便宜的画我也买不起。
同时也对老爷子身份产生好奇,他有这么多画,满屋子价值只怕上亿,又爱看书又爱字画,应该是个国学大师,有心想问对方是什么身份,话到嘴边不好意思问,万一对方是个大拿,显得自己有巴结之嫌,不如现在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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