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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立刻散去。听了这话的宁远侯府人犹如吃了一只苍蝇,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确实也没有理由发火。她本就是来等人的,又不是来看病的。
只见她,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就这么坐着,气的肝疼。一等等了半日。
等来的却是匆匆赶来的柏祁。
“母亲,你来这干什么。”柏祁明显是骑马赶得急,平日一丝不苟的发髻微乱,披风斜着微斜着。
正一肚子气没地发的宁远侯夫人,就像是被点燃了火星的鞭炮,顿时就爆了,“怎么,我怎么就不能来?这是官府衙门,还是皇宫后院?我怎么就不能来。”
这么高八度尖刻的话,顿时又吸引了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堂里所有人的目光。
柏祁觉得大窘,他一向都是孝顺恭顺的儿子,但是母亲这么说话,确实让他下不了台,他只能低着头好声好气的说,“母亲,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这里是人家治病救人的地方。咱们不要打搅病人好不好?”
“笑话,我是来等人的,你问问我坐在这里可说过半个字。你要回家,你先回家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柏祁的脸瞬间红里泛青,又不能把母亲拖走,站了一会,又好声好气的说,“母亲你找女候什么事?要不我来找她,约个地方见面好不好?大庭广众的也不方便说话。”
“有什么不方便的。”宁远侯夫人冷哼一声,“她有胆子教唆我侯门小姐和她学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问?”
被凌霜赶走的众人,听了这话立刻一个个都从各自待的地方蹦了出来,特别是白胡子许老大夫,对着宁远侯夫人怒问,“你说什么呢,能这么说话?我们老师好歹也是钦封县主,他国的女候,你就算是侯夫人,也比我们老师矮几分,我们老师的人品上京城谁人不知,哪里轮得到你这不讲理的妇人在这里给我老师身上泼脏水。”
柏祁的脸都黑了。一个劲的拽着自己的母亲,“母亲,走吧。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
宁远侯府人时胳膊肘一甩,挣脱开柏祁,“钦封?”宁远侯夫人嗤笑一声,“一个从贱民堆里爬上来的还是脱不了贱民那张皮。”
“母亲!”柏祁什么面子里子也不顾了,直接拖着自己的母亲往外走。
凌霜冷笑一声,“是。夫人说的没错。只要是个人都脱不了一张人皮。
但是夫人,我们老师在这里治病救人的时候,您这样尊贵的夫人在做什么?
我们老师在贺兰不顾个人安危进了死地给那些与她毫无关系陌生人治疗瘟疫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我们老师虽然出身平民,但是她做的事可载史书,承后事万人敬仰。
您呢?脱了那层皮,还剩什么?您别忘了,你家世子爷的命就是我家老师救回来的。没有我家老师,世子爷现在早就化成土了。
你看不起我们这些行医人,没问题。有病了,记得别找大夫。来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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