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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是赵姑娘能活着,也请将我与怜素葬在一处,生不同衾死同穴,也算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
“告辞!”
“告辞!”
两人往两个方向离开,草堂里的风铃叮当作响,那断了弦的古琴,与袅袅青烟的香炉,便是最后的决绝!
赵倾颜行走在京都的大街上,这两年,大月换了三个皇帝,可景致还是当年的景致,她一路走到赵相府门前。
看着“赵相府”那三个大字,她心里不禁有些苦涩,这里,不是她儿时的家,这里再也没有她儿时的温情脉脉。
“小哥,劳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赵倾颜求见赵相!”
门房不识得赵倾颜,嘲讽道:“哪里来的民妇,赵相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
“或许,他愿意见到我呢?”赵倾颜笑说。
她这一笑,却让门房疑惑了,心想,“这女子长得这般像赵相,莫不是……”
想到此,门房连忙跑进内堂,躬身对赵文修说:“相爷,门口有一民妇,自称是赵倾颜,想见相爷!”
赵文修手里的茶盏脱手,滚烫的热茶从他手上倾泻而下,淋湿了他灰色的儒衫。
不待门房反应,他早已大步流星的往大门走去。
“十年生死两茫茫,大哥,别来无恙!”赵倾颜淡笑,看着赵文修。
跟在赵文修身后的门房抹了抹汗,还真是……幸好他没多加为难。
“你终是舍得回来了!”赵文修看着赵倾颜,虽然这里已经不是当年的相府,但是最起码,她主动回来了。
赵倾颜没再说话,只是看着这崭新的赵府,不是她的家的赵府。
赵文修将赵倾颜带到内堂,落座后,赵倾颜状似不经意的问:“由之呢?”
“带少爷出来见姑姑!”
不多时,赵由之被带了出来。
赵倾颜大步上前,搂住赵由之问:“由之,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现在的赵由之,确实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形销骨瘦,面容憔悴,双目无神,神情麻木。
“赵文修,他是你儿子,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维持了不到一炷香的兄友妹恭,在看到赵由之的惨样之后,荡然无存。
赵文修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就是因为他是我儿子,这是他该做的!”
“由之,你怎么了,你告诉姑姑,由之!”不管赵倾颜如何摇晃,赵由之像没有生命的玩偶一般,眸色淡淡的看着远方的某一点,始终是那一点。
赵倾颜禁不住泪流满面:“芷水和孩子们在等你回去,你这样,如何回得去?”
听到芷水的名字,赵由之的总算有了一丝反应,他的眸子里忽然迸发出凌厉的恨意,狠狠的推开赵倾颜:“我对不起芷水,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芷水!”
而后,赵由之跌跌撞撞的跑进后院。
“大哥,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么?”赵倾颜痛心疾首的问。
“他会好起来的,他也会明白我的一片苦心!”赵文修觉得,他此刻的人生很完美。
哼!
赵倾颜冷哼:“由之与你不一样,他要的,是平淡如水的爱情,他要的是能一展胸中的抱负,他要的,是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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